至还能朝青年无辜一笑,仿佛在说这是与郑晚瑶之间的小秘密,任何人都不能再掰开他的手指。
卫渊冷冷地盯着他:“放肆,殿下岂是你能随意拉拉扯扯。”
话毕,他手中利剑是毫不留情对准了那奴隶的脖颈,暗卫眼底寒冷凛冽的杀意倾泻而出。
可少年攥住郑晚瑶的手指反而愈发不肯松开,他只苍白着脸神情不安道:“主人,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一时间,两人都同时望向郑晚瑶。
空气中难得有片刻的寂静。
“无知者无罪,他如今还不知道本宫的身份。”
郑晚瑶借着卫渊的手,将那柄利剑收回鞘中,她一路舟车劳顿本就没睡好,所以这会打算先行离开:“待会十五上完药后,你带他先行回去。”
可一旁的少年闻言,却低着嗓音自嘲般笑了笑:“真羡慕护卫大人事事躬行,不像我什么都不会,连上药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从未有人教过我。”
他垂下眼眸时,细细密密的睫毛软而微卷,声音也轻如三月细雨。
卫渊:“……”
卫渊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少年的言外之意。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提前接话道:“属下确实事事躬行,并且善于替人疗伤,殿下,这样吧,不如让属下来上药,这样也能快些启程。”
卫渊甚至没给这奴隶继续开口的机会。
“好,终归你来的话比较放心。”郑晚瑶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所以将一切交给卫渊之后,便唤了附近的金吾卫打道回去。
于是湖边瞬间就只剩了卫渊和十五。
“殿下公主之躯,岂非你能僭越。”
青年眸光冰冷,宛若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