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饶我一命!”
盛红衣眯了眯眼,眼抬都未抬,手指灵光一点,猛然,王元一的脑袋上猛然钻进一个东西。
他大骇,刚要去抓自己脑袋,却觉脑袋似被重鼓狠狠锤了,接着,他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醒来,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被丢垃圾一般丢在某一处山谷之中。
此地,偏僻,荒无人烟,而他什么都没了!
王元一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是被抢了?
原来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敢抢他的东西?
偏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正义模样?
要脸不要?!
回头想想,他竟然连敌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真是气煞他也。
他气的跺脚,可此地人生地不熟,他除了发传讯符回去求助,还能怎么办?
萧瑟的寒风之中,他孤零零的打了个喷嚏,他哭腔着声音把要说的都收拢在传讯符之中,抛出去后,只觉得悲从中来,索性放声大哭一通。
他命苦又甚觉丢脸,谁家子弟出门历练如他这样,丢盔弃甲不说,还被人剥削的,全身除了里衣,竟然啥也没了。
若不是他好歹是个筑基修士,这会子早在寒风之中冻死了。
他出门寻宝之时,牛早就吹出去了。
而今,什么都没了,他这么灰溜溜的,还等人来救他,几乎可以想见,他的脸这回是丢尽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而这一切的不幸,都来自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茫然的看着天空,只觉得那悠悠飘来的白云突然幻化成了那女人的模样。
王元一猛然一抖,未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他便把自己缩了起来,只恨不能自己变成蚂蚁,或者有什么地洞能让他钻进去才好。
唯恐那白云变成真正的那女人,又来找他的麻烦。
直到那白云悠悠然被风吹散,他才算消停了些。
彼时的盛红衣,心情非常好的进城了。
路上,她看着周遭的景致,一边心不在焉的同榕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你怎么不杀了他?”榕汐不解,看到盛红衣刚刚搜刮那人财物,自己嫌累,还把它叫出来一起搜刮。
搜刮完了还不厌其烦的把那人给丢到一处虽然荒僻但安全之地。
莫要小看那一处地界,那儿有个天然的小障眼阵,只是是个残缺的,盛红衣还亲自动手补充修复了一下。
不说她修复的如何吧,这么费力作甚?
那人又不是什么好人,它可是在灵兽袋里听的清楚。
就是个小人得志的。
盛红衣却是笑了一下,她此时顺利将季睦安置了,又顺利进城了,心情甚好:
“我乃道门修士,随便杀人是会有因果的,招惹因果对我们没好处,更何况,便不是同门,那人八成同王家是有点联系的,便是看在都是同城的修仙家族的份上,我也不能杀了他呀。”
“劫个财也就罢了。”
“再说了,你瞅瞅,若不是他,咱们能顺利进城不?季师兄能顺利安置吗?”
盛红衣脸色红润,此时,穿着一身摇曳的五彩裙,招摇的像一只孔雀。
没错,她现在就是一只孔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