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也走到杨泽身边:
“杨先生,您就帮帮田夫人吧。田局长是个好官。”
说完,又压低声音继续道:
“而且治好后,田家势必会记住您的这个恩情。”
“好吧。”
杨泽稍微琢磨,认可了宋婷的这番话。将手中装有神芯花的木匣交给宋婷保管,这才来到田庆病床前。
旁边,贺翰采神情有些阴阳怪气:“既然田夫人已经做出选择,那待会田局长若出现什么意外,老夫可不负责。”
“就怕某些人,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必,若有意外发生,我宋家全权负责。”
不用杨泽开口,宋婷率先承诺道,这番话也彻底堵上了贺翰采的嘴。
恼羞的走走病房。
省医院的院长姜鸿志同样满脸尴尬跟出来。
“贺老……”
有宋家大小姐亲自做保,他们就算再有什么怨气,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你不用急。”
贺翰采看了眼姜鸿志,见众人都未注意到这边,低声道:“你我又不是不清楚,医术需要积累与沉淀。”
“那小子初出茅庐,纵使看过几本医书,又能有多大的能耐?且等着看好戏吧。”
闻言,姜鸿志松了口气。
“贺老此话在理。”
周围几名专家深以为然的点头附和。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进去看看好戏?”
有人提议道。
立马获得其他人一致赞同,齐刷刷的跟着进了病房。
里边,田庆正带着氧气罩,穿着病号服满脸憔悴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检测仪器。
从数据上来看,目前田庆的状况非常不稳定,血压忽高忽低。
脑电波也有着强烈的反应,思维正在高速运转。
通俗点说,田庆此刻就好像正在做梦,刺激大脑皮层导致身体毫无节制的分泌激素。
一旦身体负荷不起,导致各个器官罢工,那时大罗神仙也难救!
杨泽神色凝重的搭上他的手腕切脉,然后又凝神闭目按揉着后脑的好几个穴位。
直到最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掀开田庆的嘴巴,一股腐烂臭气突然涌出,杨泽迅速又将嘴给合上。
“怎么,确定了田局长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
贺翰采语气有些揶揄的问道。
杨泽并未回答,只是自顾自的道:“以神芯花为药引,辅以黄连,蓝灵草,白头翁,松柏……入药,九蒸九晒,再熬制成汤配龙虎丸送服。”
“或许,还会搭配针灸治疗。”
杨泽自顾自说
着,贺翰采的脸色却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转变为满脸冰冷。
起初他还当杨泽不知所云,可越说到后边,他越是觉得熟悉。
直到最后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和姜鸿志这些专家研究了三天三夜针对田局长的治疗方案吗!
“你从哪弄到这套治疗方案的!”
贺翰采眼神阴鸷道:“田小姐,是你告诉他的?”
说着,有些怀疑的转向田洁。
“我没说过。”
听到贺翰采提及自己,田洁立马澄清:“我从未跟杨先生说过任何一句跟爸爸病情相关的事。”
贺翰采眉头一皱,旋即高傲道:“就算你猜出老夫的治疗方案又如何?刚才还自信满满,说能救好田局长,可别来抄我的答案!”
他很自信。
目前能救醒田局长的办法,只有他一种!
准确的说,无论配药如何,作为药引的神芯花是最关键的一味药。
那小子既然口出狂言,他自然能反击,当场将他架空!
“抄你答案?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杨泽冷笑着道:“况且,谁告诉你这套治疗方案能救醒田局长的?我告诉你,只要敢用,他必死无疑!”
“放屁!”
贺翰采冷声呵斥:“黄口小儿居然敢
在我面前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质疑老夫的医术?老夫行医用药时,恐怕你爹都还在娘胎里没出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真当有宋家撑腰,就以为老夫拿你没办法,我可不怕!”
“居然连贺老都敢质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姜鸿志也帮腔道。
杨泽却仍旧是幅泰然自若的模样:“想必你之前的诊断,应该是断定田局长中了迷魂之毒吧?”
“没错没错!就是迷魂之毒!”
旁边,翟瑶兴奋的接话:“听贺神医的意思,是说此毒阴险狡诈,会使心智迷乱,人虽然长久昏迷可心神却没有半分停歇。解毒之法纷乱繁多,可都得一一对挣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