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一个解释的话，那就是你刚才太不像话了，惹了大祸，让谷峰上的灵力暴走了，而我必须要阻止你，这就是我阻止你的方式。”她耸了耸肩，指着双方的身体。
“那我们……”他看着自己目前的身体。
林楠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道，“互换一天，十二个时辰的时间。”
“所以，这个黑雾怎么弄掉？”她看向周围的黑雾，愁着眉。
阎陌尘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不是你弄的吗？”
“嗯，是我。”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先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你这次还杀了不少灵兽，为什么这么做？”虽然知道他的身体本能让他这么做，但是这种本能是可以被意念压制的。
而阎陌尘，并没有尝试压制过，而是任由自己的本能残害那些灵兽。
这是她所不能认同的，即使她自认也不算特别善良的好人，却也绝不可能滥杀生灵。
但作为一个没有人族观念的幽族圣灵，阎陌尘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生死。
“并非是我杀的。”
林楠：“……”
放眼远望五十里，遍地躺尸虚脱之兽，就在刚才，那个厮杀搏斗的场面还在眼前，而大多灵兽的攻击对象就是当时站在黑雾之中的阎陌尘。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他，还是谁？
“那是谁杀的？”她一时间被这句否认弄的莫名笑了一下。
“他们自己。”
林楠惊了一下。
“我不过，是唤起他们心中恶念，扯动他们被压在心底的最真实的情绪。”
说话间，林楠又感觉身体一阵异样，似乎又开始吸收周围的灵气了。
即使她刻意努力地抑制，也无济于事了。
“而我，吸食他们的恶念，让他们只保留善念，成为毫无恶念之生灵，做真正的灵兽。”他同样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这是刚从林楠那儿学来的。
“照你这么说，你这还是在帮助他们？”林楠勉力反问。
阎陌尘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他们原本生活的很好，可因为你唤醒了他们的恶念，导致他们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他们心底的情绪之所以被隐藏起来，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可你看看你周围，你觉得他们好吗？”
林楠咬着牙，指了指四周生灵涂炭的场景。
他没再回答。
而是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陷进黑雾里，用灵力将黑雾渐渐的化开。
“你的身体，好像控制不了？为什么灵力又开始暴动了？”她撑了会，发现自己可能无法阻止自己失控，右手已经摸向袖子处，手里仅仅捏着一颗早先准备好的毒药，随时打算吞入腹中。
“……”对方用她的双眼看着她，眼中透出一丝歉意。
她闭着双眼，并没有看到他歉意的神色，右手往嘴上一拍，一口吞下毒药，不带丝毫犹豫。
咽下去之前含糊又礼貌地道了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