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桑儿张着嘴，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愣是想不起来了。
芍药到底世面见得比其他人多，赶忙打圆场，她笑眯眯的面向林楠，“她的意思是，姑娘您是好人！”
桑儿被芍药的目光注视，立刻配合的点点头。
旺石为转移这个话题，走到了于掌柜的身边，“山的那边，说的是哪座山？”
老于木讷的看着他，继续往前走着半晌没有说话。
旺石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理解一个想念着自己儿子的老父亲的心情，“我知你思子心切，我们一定会帮你找的，放心吧！”
老于不做声，由于年过花甲，面上难免留下这个年纪独有的斑驳印记，沧桑的背影透出隐隐的哀伤。
“于掌柜，我明白……”旺石特地凑近了一些，鼓起勇气沉声劝解，但劝解的话语刚开了一个头，就看到于掌柜转过了脸来，眼神中尽是迷茫。
“大人？您刚才说话了吗？”
旺石愣住，“……”
刚才是刚才，现在他是真的没说话了。
好在旺土不在此，不然他定会被嘲笑一辈子。
芍药躲在林楠的身后，虽然知道此时不应该笑，但依然有些忍不住，毕竟少见旺石如此出糗。
桑儿上前，踮起脚尖在于掌柜耳边说了几句，才解了他的尴尬。
林楠也将耳朵凑了过来，试图加入几人的对话，试试看能不能从几人身上再刮取一些怒气值。
桑儿解释了一通旺石刚才的话，“爷爷，他说你石子心肠，然后问你是哪座山，一定会帮你找的！”
林楠眼角微抽。
于掌柜眉心处的沟壑更深了一些，浑浊的双眼看向远方，不知何处。
“山外山。”
他说了三个字。
街边的摊贩逐渐变多了，有一个无事可做的孩童绕着他们跑了三圈，嘴里喊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然后停了下来，站在了林楠面前盯着她的斗笠瞧，“蒙面人？”
这是刚才从那个破败的村子里出来的时候，芍药强行把斗笠戴在她的头上的。
很快，一个男子冲上前，一把抱住孩子警惕的看着林楠的斗笠，并迅速把孩子抱远了。
那孩子惊了一下，呆呆傻傻的也没有挣扎，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长辈的怀抱。
一阵强风袭来，林楠指尖微动，那个男子没跑多远，突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好不容易在飓风中稳住了身子，却忘记顾及怀里的孩子，将他不慎摔落在地。
孩子还算是知道疼，被摔了屁股瓣便开始哇哇的哭，好在他摔的地方是一片泥地，屁股开不了花儿。
顶多就是疼一下。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芍药皱了皱眉，就要上前去搀扶那个被摔了的小孩。
林楠赶忙拉住她，芍药疑惑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林楠被强风吹起的斗笠下那张狡黠的脸。
她顿时心领神会，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要这么做，但极为配合的一手结印，悄然用自己微薄的灵力帮助林楠，让那阵强风刮得更猛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