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朱二叔公在跟镇长商量事情,那边朱大肠已经决定扮纸人去调查马祥麟的死因了。
“我说你这个办法靠不靠谱,别把自己吓到了,扮纸人,你也敢想”。
伙计甲一边给朱大肠化妆,一边嘀咕着,实在是这位小老板胆子太大了,纸人也敢扮,一不小心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我能怎么办,祥麟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现在死的不明不白,我不给他出头,谁给他出头”。
说起这个,朱大肠也比较无奈,这好兄弟生前没少带自己去潇洒,现在他死了,就当报答他了吧。
“行了,搞定,你是自己走过去还是怎么样”。
化妆的伙计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家纸人会自己走的吗,你打算吓死谁”。
朱大肠化妆之后猩红的眼睛把伙计甲吓了一跳。
“行行,别瞪我,渗得慌,背你过去算了”。
看到朱大肠的纸人妆,伙计甲心里也有点发怵,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给他搞这个,回头二叔公知道了,少不得一顿鸡毛掸子。
随后几人慢悠悠的来到了马家院子,镇长还有朱二叔公都在里面说着什么。
“大哥,你放轻松点啊,你家纸人这么重的吗,待会穿帮了,大家都得死”。
朱大肠看到里面的二叔公,暗自叫苦,这老爷子不是找人去了吗,怎么在这里,赶紧低声提醒了伙计甲一句。
“废话,能怪我吗,你壮的跟猪一样,这么远,我能扛过来不错了,再啰嗦把你扔下去”。
虽然嘴巴不饶人,伙计甲还是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胸膛,风轻云淡的走进灵堂摆好纸人,拾掇了一下,就打算开溜。
“哎,你等会,这纸人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时二叔公也谈完了事情走了出来,一眼看到那只肥胖的纸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大肠头扎的,他说马少爷是他好兄弟,所以拼命用料”。
伙计甲毫不犹豫的把朱大肠给出卖了。
“败家子啊败家子,用料不花钱的吗,这一个顶三个了,他人去哪了”。
心痛的看了一眼大纸人,朱二叔公就打算找朱大肠算账。
“大肠头找小云去了”。
伙计甲随便撒了个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后面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保重,跟着一路不断摇头嘀咕的二叔公回店铺去了。
朱大肠看着坐台上披着佛门袈裟,念着道门经典,时不时还偷偷抽黑疙瘩的贾和尚,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锤子,这王八蛋现在连场面不走了。
途中还吓走了一个捣乱的小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还好其他人嫌晦气,都没有接近纸人,也没人发现这纸人居然会动,看到躺板子上的好兄弟,朱大肠也难过了起来。
这也难怪,本身马祥麟就算是武道高手,加上小日子的秘术遮掩,看起来简直比死人还死人,连朱二叔公这种修道之人都被蒙了过去,更别说朱大肠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没上手,不然随便一摸就能知道马祥麟的脉搏正在缓慢的跳动。
晚间,整个灵堂已经安静了下来,贾和尚也收工了,那个遗孀正在后院休息,守灵的人都没有,就剩一个朱大肠还有躺板板上的马祥麟。
“祥麟,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今天我必须调查清楚,不行就验尸”。
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朱大肠活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身体,来到马祥麟边上看着他说道。
把正在装死的马家大少爷吓够呛,很快又反应了过来,验尸,不愧是好兄弟,分分钟就打算分了他。
问题他现在又不敢动,虽然白天朱二叔公跟镇长过来对自己那个女人说了,孩子生下来就有十万大洋,也就是说他不用去祖坟挖土了。
但是流程没走完,一旦计划失败,也就坐实了他骗人的事,镇长一个大子都不会给他,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只能任由朱大肠给他翻来覆去,就在他准备动手打晕这个已经拿着刀,打算来个开膛破肚的好兄弟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马祥麟马上放松了下来,救星来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至少不用验尸吧,他只是搞点钱,不是真找死啊。
手拿小刀的朱大肠听到声响,马上恢复了站姿,脸带怒气的看着翻墙进来的贾和尚,这家伙虽然一身黑,还蒙着面,但是怎么可能骗的过他。
那猥琐的脚步,一看就没打算做好事,果然贾和尚看到板板上衣服敞开的马祥麟差点干嚎了起来。
“这哪个缺德家伙捷足先登了,没道理啊,我已经来很早了啊”。
边说边在马少爷身上摸索,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他不知道没继承家产的马祥麟比他还穷,身无分文就是最好的写照。
“我就不信没剩一点,谁这么手黑,劫这么干净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