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钱总离开,吴佩华心里一沉。
惊动彪爷,今晚的事情,绝不可能善了了。
“你们闯下大祸了!”
吴佩华语气凝重道,心里也在快速的思索解决之法。
这些人虽然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乌合之众,但毕竟是自己会馆的客人。
一旦有人出现重伤,传扬了出去,她京华会馆的名声势必会一落千丈。
到那时,谁还敢来她这里消费啊。
“吴总放心,今晚的事情,我张超扛下了。”
张超拍着胸脯,豪气干云的道:“我还真就不信了,他一个外地佬,还能在楚州的地界掀起什么浪花来。”
说着,他还不忘嘲讽了叶葬两句,“吴总,恕我直言,这个叶葬就是个废物。刚才那个外地佬对你如此无礼,他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样的废物,以后还怎么保护你。”
“就是!”
钟珊珊也跟着落井下石道:“然然,幸亏你跟他分手了。这种垃圾,连一丝男子汉的血性都没有,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然然,别生气了,远离这个渣男,对你只有千般的好处。”
朱玉洁道:“废物一个,给你当舔狗的资格都没有!”
叶葬刚才那懦弱至极的表现,也让在场其他的员工,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以前他们觉得叶葬给林初然当舔狗,其实可悲又可怜。
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样的懦夫,根本不值得他们同情。
“张少,我看你还搞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吴佩华皱眉道:“你知道今晚招待钱总的东道主是谁吗?”
张超端起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吴总,天塌下来,由我张超顶着便是。我倒要看看,那姓钱的背后的东道主,到底有多牛逼!”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好狂妄的口气!”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连老子的贵客也敢打!”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首先冲进包厢的,是四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这四个壮汉都穿着统一的黑短袖,粗壮如人小腿的胳膊上,全都刺着纹身,表情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在道上混的狠人。
张超见到这四人手上的纹身,原本镇定自若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丝慌乱。
然而,接下来登场的人物,却是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出来了。
只见去而复返的钱总,带着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是个光头,左边脸颊上横着一条五更分长,如蜈蚣一般的刀
疤,看起来非常的狰狞可怖。
他一登场,一股恐怖的压迫感,便朝众人迎面扑来。
尤其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子凶煞之气,令所有人的脊梁背都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凉意。
“彪爷,您听我解释,这件事有误会。”
吴佩华赶忙赔笑着上前解释道:“都是一群年轻气盛、不懂江湖规矩的普通人,您给我一个面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了。”
“我让他们给钱总敬酒道歉,今晚所有的消费,都算我头上。”
“什么,彪爷?”
孙涛满脸惊骇,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他难道是新城这边的地下活阎王张彪彪爷?”
新城地下王彪爷!
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跳,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这个名号,在楚州城,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听说过张彪的威名。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招待钱总的东道主,会是新城区地下王彪爷!
张超直接吓得瘫在了靠椅上,一张脸变得煞白无比。
他张家在楚州虽然有点势力,但彪爷这种道上的顶级大佬,连他父亲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他。
“完了,全完了!”
张超一脸的绝望,心里暗暗后悔,不该为了在林初然面前逞威风而强出头。
“吴总,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是别出头。”
张彪眯着眼,扫了一圈包厢里的所有人,狞笑道:“敢打我张彪的客户,老子看这些小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
钱总则是气势汹汹的走到张超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面皮,冷笑道:“小子,你刚才不是挺狂的吗?”
“来,再给老子狂一个看看。”
张超立刻就怂了,跪在地板上,哭丧着脸道:“钱总,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废物!”
钱总一脚将张超踹翻在地,然后对张彪道:“彪爷,包厢里所有男的,老子要卸他们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