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总是会下意识地害怕,退缩,甚至乖乖听话。
“倒也不是别人,毕竟是沈医生的朋友,您朋友对您真好!”黄毛脑袋空空,下意识找补。
沈听晚点点头,确实是她考虑欠佳了。
喊人送她下来,裴清礼总不能丢下她自己回去。
裴清礼的教养和礼节绝对不会让朋友独自留在这深山老林里。
那裴清礼可不就是只能在车外霜寒露重地挨冻吗?
可别因为她感冒了。
深知自己做错了事的沈听晚痛定思痛,将身上的毯子拿下来盖在裴清礼身上,又一边转头问黄毛:“什么事?”
“不用。”
“那你感冒了,我可是罪魁祸首了。”沈听晚面无表情:“我会良心不安的,披着吧。”
黄毛的眼睛骨碌碌看了看沈听晚那边,又看了看裴清礼那边,最后视线无处安放,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说得来的话似乎都烫嘴:“那个,打扰你们了,就是……主观的牌匾落了下来,老幺总闹着要见沈医生。”
牌匾?
沈听晚瞬间就想到了带着厚重历史感的道法自然牌匾。
老幺是被元秦朗收养的最小的男孩,只有五六岁。
这两者被列举在一起,有一种跨越了悠长历史后,古与今的碰撞的瑰丽感。
沈听晚爬上山坡到达山顶时,没有看见那只喜欢吓人的黑猫。
但是,在那从天花板砸下来的道法自然的匾旁,她又看见了油光水滑皮毛发亮的黑猫。
黑猫瞥了她一眼,眸子格外高傲不屑,扭过头悠然地舔着毛。
沈听晚视线从猫上挪开。
老幺从寸头身上挣扎下来,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指向牌匾:“沈医生!对,只有沈医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