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过后,苏梦转头看向身边闭起了眼的男人,这张熟悉的如玉脸庞,如今越看越陌生了。她移开视线,忍着酸痛与不适撑起了身子,想要下床,不料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也累了,别折腾了,我帮你洗吧。”谢青言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还带着刚从欲海中脱身的嘶哑。
苏梦摇头拒绝了。她是背对着谢青言的,他看不到她脸上表情,以为她是在害羞,明明刚才不该看的都看完了,不该做的也都做完了,还怕什么。他正要开口打趣她,就听见她说:“我要走了。一次结束了,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
这话,摆明了是在撇清关系,谢青言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一完事就想丢开他走人?他压下心中火气,晃了晃她的手挽留道:“别那么无情……”难道她对他,当真没有感觉吗,哪怕一点点?他不敢问出口,他怕自己难堪。
苏梦冷笑起来:“我无情?那也是你无义在先。”
谢青言自知理亏,他的确冲动了,若是缓缓图之,她应该不会这么抗拒。但他还是不肯放手,既然开了头,也不怕继续了,恶狠狠地说:“你这就想两清了?别做梦了。这个门口,你走不出去的。”
“你……”苏梦立马转过了身,指着他的手都气得在发抖,“你说话不算话!卑鄙,无耻!”
“你只说一次,又没说时限。我告诉你,你还欠我无数个一次。你跟他做过多少次,我就要在你身上,一次次地慢慢讨回来。”谢青言的声音泛着冷意,他伸手包裹住她的手指,嘴边勾起的笑容已经有些癫狂了。
没有人知道,看着苏梦投入他人怀抱,他的心到底有多痛,有多恨。那个男人,强占了她,牢底坐穿也偿还不了!在报复上门之前,他会先将对方送去死!
苏梦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悲戚。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相信男人为了上//床说的鬼话。这算什么,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她好累,她拿的好像不是肉//文剧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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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凌晨,因为洗/黑/钱、偷/税/漏/税被捕入狱的符氏前总裁,在狱中被杀身亡……凶手已被证实是其他服刑犯人,行凶手法残忍,一刀致命,刀口极深……目前,凶手已经伏法,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这则新闻播报时,苏梦正在吃早餐。她惊得手中的叉子都掉了地上,再也没了胃口,不敢置信地望向坐在对面的谢青言。
怪不得一向不看电视的他,今天会主动开电视来看,还是晨间新闻节目了。他居然能那么心安理得地继续享用他的早餐,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恐怖,恶心感也渐渐上涌。
谢青言感受到她的注视,也抬起了头看她,扯过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才说:“怎么这么看着我?”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干的。”苏梦直视着他说。
“你在说什么?凶手全都认了,况且他遇害的时候,我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谢青言还是那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凶手一定还有事没招,”苏梦话语一顿,逐字逐句地接着说,“那,就,是,你。是你买/凶/杀/人,你是背后主使,你才是真正害死他的人!我说得对吗?”
“你有什么证据?”谢青言反问她。看她说不出话了,他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没错,是我干的,那又如何?他碰了你,就该死!!!况且,他做事雷厉风行,手段强硬霸道,下面的人早就对他积怨已久了。就算不是我,也迟早会有别人落井下石,你能明白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是杀害他的帮凶。谢青言,你真的变了……你还记得吗,曾经,是你让我不要在金钱中迷失。现在,当你沾染了这一切,金钱,地位,你不也迷失自我了吗?”苏梦说完,就端起了盘子想要走开。她实在不想再对着他了,人面兽心!
谢青言猛地站起身,双手越过桌子用力地抓上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走。她只好放下了手里的盘子,继续看他发疯:“谁都有资格说我变了,但是你没有!我变成怎样,都是因为你!我问你,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很舍不得你的旧情人吗?苏梦,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他!?”
苏梦觉得眼前的谢青言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走——她指脱离这个世界。他一直不肯松手,她就低头在他手臂上大力地咬了一口,然后飞快逃进了房间,锁上了门。可她情急之下居然忘了,这是他家,他有钥匙。
房门打开之后,又免不了一场激烈的战事,苏梦被攻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这次,谢青言使坏,没做措施就攻占了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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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苏梦时不时地感到头晕,还总是犯恶心想吐。在不知第几次在卫生间里干呕完后,她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算算日子,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来姨妈了,虽然以前也有试过,但综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就没那么简单了,她又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她喊出了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