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仔细观赏,径直走到角落里的秋千上坐下了,闷声开口:“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想一个人静静。”
阿姨还是那句:“抱歉,这是符先生的吩咐。”
苏梦气结。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她一迈出房间,就会有人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如果我要出门呢?”苏梦受不了了。虽然她平时也不爱出门,但主动宅着和被动宅着,自然是不同的。她好想回家,哪怕地方再小再简陋,起码比待在这华丽的樊笼里自在。
阿姨机械般强调着:“符先生说暂时不能让你出去。”
符先生符先生……苏梦真是听见这三个字就烦,狗男人!协议上只说她要向他报备行踪,好像没说她不能自由外出吧?
她忍着一肚子火气拨了符铧的电话,在接通的那刻,十分敬业地换上软软的语气喊了一声:“符总~”。呸!
“有事就说,我等会还有会要开。”符铧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梦弱弱地说:“符总,我想出去,可以吗……”
“没门,你先给我在家好好待着。”符铧不为所动,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梦都要被他气笑了,家?这算她哪门子的家!她直奔回楼上,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前所未有地感到无助。
***
这晚,苏梦睡得并不安稳。
被突如其来的下坠感惊醒后,她发现自己怀中空了——她抱着睡觉的毛绒狗狗被她碰掉了。她于是挪到了床边,探出头看向地面,嘴上念叨着:“我的狗……呢?”
她睡觉一向喜暗,此刻房间里黑得没有一丝光亮,什么也看不到。她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拉床头灯,却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自己家。她只好一阵摸索找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在地上。
霎时的亮光过于晃眼,她不禁眯起了眼,好几秒,才缓了过来。映入视线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她心中一凛,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缓缓抬头往上看去……是符铧。
在白色光束的照耀下,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显得邪魅近妖。此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灼灼,眼里是毫无遮拦的浓重欲望,似要将她吞噬其中。要说他是狗,那真是低估他了,他如今就像是在窥视猎物的豺狼,只差找时机下手了。
苏梦颤抖着手关掉了电筒,也顾不上什么狗不狗的了,攥紧了被子连连往后缩,但很快就退无可退。符铧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满,一把扯开她身上碍事的被子,强硬地抓住她的脚踝往回拖,随即倾身压了上去。
浓烈的酒气瞬间将她团团包裹住,她不由得偏过了头,秀眉紧蹙,使劲撑起双手,想要推开身上的醉鬼。可符铧虽然喝了不少,力气仍是大得很。苏梦的那点力气,跟他比起来,不过螳臂挡车,没能撼动他分毫。
“今早我让人准备的早餐,怎么样,喜欢吗?”符铧的手一边在她身上点火作乱,一边靠在她耳畔问道。
苏梦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跟老板计较,还是喝到神志不清的老板,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句,“喜欢”。
“喜欢就好,那你以后记得多吃点。”符铧似乎另有所指……
不知过去了多久,符铧还是精力充沛,只是苦了苏梦,她累得不行,无意识地呢喃了好几声“符总”。
符总?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喊他的,符铧却突然觉得很不称心:“叫声别的听听。”
“唔,老板?”苏梦脑子都是混沌的,试探着开口,声音里也染上了娇气。她眼里还噙有泪水,看起来好生可怜,让人禁不住地想要疼爱。
算了,既然这张小嘴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是堵上的好……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期待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一个深吻完毕,符铧又亲了亲她脸颊安慰她,语带哄骗:“乖宝,我知道你一定还能吃下的。”
真是流氓!苏梦没再顾及他的身份,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泄愤。她睡到一半,本就困倦着,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折腾,最后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其实符铧醉意已去,眼神也早就恢复清明,垂眸端详起躺在他怀中的人儿。失了意识的她,显得分外乖巧。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扰了她的清梦,还要拉着她沉沦下去。他忍不住伸手拨开了她嘴角的发丝,轻轻印在了她的唇上。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