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小龙一想到生死不明的檀灯灯,便鼓起了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恭敬的拜了下去。
“启禀大人,我家主子乃是锦州城的一位大夫,”小龙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继续说道:“因听闻了冀州大雨造成涝灾,我家主子担心百姓流离失所,便主动赶往冀州,想凭借着自己的一生医术救治百姓。”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眼中闪烁着对檀灯灯的敬仰之情,“可谁知来了冀州,还没待大展拳脚,便因想要阻止官府的残暴行为,而被关进了衙门,如今生死未卜。”
小龙的话语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官兵们脸色难看。
然而,这短暂的沉默很快被一声气喘吁吁的声音打破,其中带着愤怒大声斥责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周向行疾步而来,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着被官兵压着的小龙,他厉声说道:“此等小人简直是可恶,竟然敢随意攀咬本官。”
“你们还站着干嘛?把他给我拖下去。”周向行怒气冲冲地命令道。
官兵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墨倾尘。
墨倾尘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此时也认出来了小龙,他的主子不就是那位救了他的大夫吗?
他虽与檀灯灯相处日短,却也深知他的为人,只怕小龙口中所说属实。
周向行见官兵们都不动,越发怒气冲天,“怎么?连本官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你们是要造反吗?”
他此时心中越害怕,声音就越大。
火烧村落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墨倾尘知道。
官兵们仿佛才醒过神来一般,立马便想要将小龙压下去。
小龙被官兵粗鲁地拖拽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大人,难道你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吗?我家主子是好人,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都说官官相护,他一直知道这个道理,从前他或许胆小不敢冒险,可如今为了檀灯灯,他愿意拼一次命。
他只是希望檀灯灯能够平安无事,他的主子,那位心怀天下的大夫,能够得到应有的公正。
“李青。”墨倾尘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清听到墨倾尘的呼唤,他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动作流畅而迅速,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两个意图不轨的官兵之前,剑尖寒光闪烁,直指对方的咽喉。
“谁让你们动他的,王爷话还没有问完呢。”
周向行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心中充满了恐慌。
他深知自己所做之事一旦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心虚无比的他,立刻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恐慌,大声喊冤:“王爷,您别听信这小人的一派胡言啊,他定然是旁人派来想要污蔑下官的。”
“事情到底是如何?本王自有判定。”墨倾尘从容不迫地开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此处离官府的县衙不远,今日本王便来做一回判官。”
周向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面如死灰。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这次只怕是完了!
他深知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担忧和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周向行心生一股恶念,他迅速地抽过一旁官兵手中的刀刃,锋利的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直直朝着小龙砍了过去,动作之快,连周围的官兵都来不及反应。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留下这个活口,周向行在心中疯狂地盘算着。
只要没有证据,墨倾尘即便怀疑,也拿他没办法,他必须在一切被揭露之前,彻底消除这个唯一的目击者。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小龙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旁闪出,以惊人的速度挡在了小龙面前。
只听一声尖锐的兵器相击声响起,周向行手中的刀刃被直挑飞,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金属撞击的余音,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李青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举着刀剑挡在小龙面前,仿佛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小龙已然被吓得瘫倒,眼中满是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墨倾尘眼中冒着寒光,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刺周向行,“周知府,你这是打算要杀人灭口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周向行的心上。
周向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咬了咬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