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灯灯闻言,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小宫女身上,尽管早就知道这人估摸着是墨倾渊的人,她还是发问了。
“你说你亲眼看到本王妃的杀了老太君?”
小宫女畏惧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又害怕一般垂下头,小脸煞白,“对。奴婢亲眼所见,是王妃杀了洛家老太君。”
檀灯灯嗤笑,“是本王妃杀的?可是本王妃又不会武功,我是怎么杀了洛老太君,还将她吊上了需要两个侍卫才能弄下来的屋檐?”
小宫女没想她会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愣怔,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
侍卫首领在一旁替她开口,“王妃身边的小丫鬟可是会武功的,你完全可以让她帮你完成。”
“对,就是王妃身份的丫鬟。”小宫女仿佛找到了最佳说辞,立即答道。
“呵,你方才还说是亲眼看见本王妃杀了老太君,现在又说是本王妃身边的小丫鬟下的手,你说谎之前都没有想好说辞吗?”檀灯灯冷笑着,一方说辞将小宫女吓得一愣,白着脸跪下。
“是……是奴婢太害怕了,一时忘了,记岔了,是王妃身边的小丫鬟杀的人,她是受了王妃的指使。”
檀灯灯眼眸划过一抹寒芒,眼神一厉,沉声呵斥道:“简直荒唐,红口白牙就诬陷本王妃,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想要污蔑墨王府,图谋不轨!”
“奴婢,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啊!”
小宫女乱了阵脚,对着墨倾渊求饶。
墨倾渊心中骂了一句蠢货,几句话就被人诈了出来。
“墨王妃,老太君的尸体就在面前,你以为你几句狡辩就能躲过吗?人除了是你杀的,不做他想,你休要狡辩!”
“说出这句话的就该通通拉出去打死!简直危言耸听。”
威严冰冷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嗓音肃然。
墨倾渊起身,惊讶的看向来人,“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哀家要是再不来,我的儿媳妇就要被人冤枉死了。”太后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跪在底下的宫女,旋即眼眸危险眯起。
她冷眼盯着侍卫首领,沉声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卫首领被她呵斥,顿时脚一软跪下,额上冒出滴滴冷汗,“太后娘娘,微臣不过说的是事实罢了,绝无诬陷墨王妃的意思。”
“呵,胡说八道,你们这些人就该拖出去打板子,宫里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爱明哲保身的人才会乱。”太后冷声说着,目光肃然看向墨倾渊,“皇上,你不会也相信这些蠢货说的话了吧。”
墨倾渊微微笑着,清隽的脸上笑意温和,轻声道:“母后莫急,这件事还未查清楚,朕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若是误会,朕一定会还墨王妃一个清白。”
太后抿紧唇,口中溢出一声冷哼,“王妃的丈夫还在外为大胤拼命,他的妻子却在宫里被人诬陷杀人,简直荒唐,这件事说出去,只怕会寒了百姓的心。”
见她拿出百姓为檀灯灯脱罪,墨倾渊笑容僵了一瞬,眼眸中划过几分不悦,强忍着怒火道:“母后息怒,不过是审问罢了,又没给墨王妃定罪,这件事还需查清楚,老太君可是洛侯府的老人。”
“洛府乃是跟随父皇的忠臣名门,祖上更是出过宰相,若是轻易结案,只怕洛府那边也不会同意。”
她用百姓压他,那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洛府乃是名门,他们若是闹起来,只怕她也受不了。
太后若是执意要保住檀灯灯,便是与文武百官作对,整个大胤朝堂作对,没人会站到她那边。
“皇上这是拿洛家压哀家?”太后冷嗤,笑容冷了下来,声音发沉,危险极了。
“母后,朕不过是就事论事,您也不必这样想朕。”他笑着,犀利眼眸看向了底下的宫女与侍卫,“若是能证明这件事与墨王妃无关,朕自然会还她清白。”
“灯灯没有杀老太君的动机。”
“谁说的,她们之前才刚吵过架,焉知不是为了泄私愤。”
太后蹙眉,“皇上此言差矣,且先不说老太君为何会出现在深宫中,未央宫可不是出宫的路,说明她是被人约到那里。”
“老太君离开宫宴之时,灯灯还在陪着哀家。哀家身子不适离开时,灯灯还在宫宴上,她并无作案时间。”
太后说得条理分明,檀灯灯确实没有杀人的时间,甚至并未有人亲眼看到是檀灯灯动的手,现在所谓的证人也是破洞摆出。
“便是如此,也不能说明墨王妃没有杀人的可能,除非有人能证明墨王妃没杀人,不然这件事便只能成为无头公案。但为了给洛府一个交代,朕也只能问责墨王妃!”
他摆明了就是想要治罪檀灯灯,太后心中气愤,忍不住开口,“你不能!”
墨倾渊无奈叹气,为难的看着太后,小声问道:“母后,你这样很叫朕为难,洛府还等着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