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刹车声陡然响起。
陆司卿停了车,像是怒极又像是完全平静了。
“姜知意,你是不是喜欢在车上?”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瞧见陆司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唇,极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赫然睁圆了眼睛。
他想睡我。
确切地说,他更想教训我。
就像前世无数次一样,他一有不满或是我们吵架,他不会打我,可他会用他的方式教训我,时常令我生不如死。
我心头赫然一窒,却是没功夫跟他吵嘴,低头就要解开安全带,想跑。
可他先解开了,俯身扳过我的肩膀,重重的低头吻下来,我不配合,他就直接抓着我的手腕抵在一边,用力的吻我。
他刚刚咬破了我的唇,再吻丝丝生疼,我被束缚在安全带上,手也被他扣住了,简直灾难级别的对抗,直至他的大手落在我的婚纱上,吻也从唇角蔓延而下。
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呼吸是压抑着的粗重与紊乱,仿佛随时都会控制不住撕碎我。
我浑身僵硬,痛恨的瞪着他,“陆司卿,你想方设法,费劲手段折腾这么一出,其实是发现我好睡是么,你舍不得我的身子所以要跟我复婚,把我捆在你的身边满足你,你怎么那么变态?”
“怎么,是你的白月光清高不让你碰么,你才会这么饥渴,我看她心心念念要嫁给你,不像是不愿意的样子,那就是你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还想彩旗飘飘了,真下贱。”
“还有什么想骂的,尽管骂出来,等会就不一定有力气骂了,”陆司卿幽暗的眸子里跳跃着蓝色的火焰,目光掠过我手上的戒指,嗓音沉冷。
“给他做戒指,真心要跟他领证结婚,跟他比,我似乎更像是你的过客。”
我彼时还不知道他第一句话的意思,只是单纯不想听他发疯,用力挣扎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他却愈发用力,我的手骨都感觉要被他捏碎了,咬牙道。
“不要说的那么委屈,你不过就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以前喜欢你的女人,竟然会爱上别的男人,我打你脸了,所以你跳脚,你……陆司卿!”
陆司卿夺走了我手上的戒指,一个是中指上沈寒送我的,我本来就没摘,刚刚婚礼上就要摘掉的,根本没来得及,一个是我做给沈寒的戒指,统统被他毫不犹豫的丢出了车窗外,滚在绿化带上。
我气得想踹死他,“你凭什么丢我的戒指,那是我的戒指!还给我!”
我做的也就罢了,沈寒送我的戒指,是从未告白前就送的,明显是花了心思挑选的求婚戒指。
竟然就这么被陆司卿扔了。
我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偏偏挣脱不开,更别提捡回来。
“碍眼的东西,我会一个一个拔掉,”陆司卿低头亲了亲我的唇,显然丢掉我的戒指他舒服多了,嗓音仍旧冷沉,“你就算跟沈寒在一起一百次,我也会抢你回来。”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正缘也好,孽缘也好,过客也行,如果付出,就必须要得到,知意,是你先惹我的,是你要跟我开始的,我不停,你怎么敢停,嗯?”
是我要跟他开始的,可人难道不能后悔么。
前世今生我都很后悔,为什么偏要执着的嫁给他,如果没有嫁给他,就算我不嫁人,我也不会过的很辛苦。
陆司卿,他让我好累。
我是这么想的,更是这么说的。
陆司卿面色如修罗,薄凉讥讽的笑了。
他没有回话也没有跟我吵架,扯下领带绑住了我的双手,开车,一路飞驰到了一个漂亮的庄园。
我从来不知陆司卿在b市还有房产,他从车上抱我下来,我及腰的长发落下来,晃荡着,双手被束缚,动弹不得。
不知为何,在车上时我就感觉意识虽清醒,却浑身无力,像是烈酒后劲上来了,可我明明没喝酒,眼下就算双手没有被束缚,我好像也挣扎不了。
我看着一片宁静的庄园,心头猛跳,仰头看他,“我怎么那么难受,你的车上是不是有什么?”
陆司卿低头看了我一眼,“我车上能有什么?”
我瞧他精神很好,力气很大,显然不是车上的问题,不然我们两个应该是一个症状。
难道是婚礼现场出了事?
我仔细回忆,却想不到谁会帮他对付我,心中一片发寒,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我突然那么不舒服,你敢说不是你安排人做的?真无耻,陆司卿,你真的很无耻!拿我哥哥骗我,用沈寒,威胁我,丢掉我的结婚戒指,还……还要逼良为娼,你简直,畜生。”
“逼良为娼?”陆司卿淡声嗤笑,“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你放心,我们合法。”
“你哥哥的事,从你离开婚礼现场开始,陈秘书就去处理了,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