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长腿难道是为了听他的差遣,听他的通知吗?
我手握成拳,阴沉着脸转过身来瞪向陆司卿,细白的后颈就被年轻男人的大手扣住了,狂风骤雨的吻后,陆司卿松开了手,黑眸直直的望着我。
“不要跟我犟,横竖跑不了,乖乖吃饭。”话落,他又掐了一下我的脸颊,“倘若你不喜欢自己吃,我可以喂你,动手或是动嘴,只要你乖乖吃,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满脸愤怒,谁要他用嘴喂我吃东西,可是陆司卿这狗东西,逼急他,他可能真做得出来。
陆司卿定定的瞧着我,神色平静,“嗯,吃饭。”
瞧他如此淡定,我的愤怒在他的面前只会愈发显得微不足道,甚至被他拿捏。
我的眼神冷静下来,刻意的冷静也是冷静,“我要吃药。”
陆司卿的眉头皱起,气息淡漠,“我没弄进去。”
“你法盲就算了,难道还文盲?”我眯着眼睛,冷声嘲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怀孕,我也要杜绝,你更不要妄想我会怀你的孩子。”
“就算我怀了,我也有一千种办法拿掉,随便摔一下,蹦一下,狠一点从楼梯上滚下来,不信拿不了,你管的了一时,管不了长久,不要再随便拿药糊弄我,我吃药只是不想流产造成身体虚弱,为你浪费我的健康,不代表我心软。”
前世为他郁郁寡欢,自杀,胃癌,真是够了,我现在想到都觉得蠢的一比。
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陆司卿英俊斯文的脸赫然阴沉,像是被戳中了痛点,薄唇噙着讥讽的冷意。
“你真懂得怎么刺激我。”
他俯身抱起我,将我带回了沙发上,“先吃,我让人拿药上来。”
我盯着陆司卿的眼睛,“我要自己买。”
他神色未变,“不信我,难道也不信别人?我不可能放你穿这一身出去,你可以选择不吃,倘若真怀了……你有办法弄掉,我也有办法留住。”
大半夜的,我折腾够累了,身体又疼,不想跟他再吵下去。
我也是真饿了,低头吃东西,陆司卿也跟我一起吃。
没人再说话,空气中压抑至极。
好一会后,有人送药上来,与陆司卿道:“陆总,这个药的副作用比较小,您看看还需不需要别的?”
“不必,辛苦了。”陆司卿关上门,将避孕药放在我的面前,我垫垫肚子后便吃药,他帮我倒了一杯温水,什么都没说。
直到我开始找手机,他说替我暂时保管,让我洗漱睡觉。
哦,他开始跟我玩强制了是吧?
我的脸上泛出冷漠的笑,“我要回房间,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发疯,色心上头,跟禽兽一样,再跟我用强?”
陆司卿的眸色一暗,视线落在我的脖子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我看不见有什么,可我想起滚在一起时,他在我的脖子上锁骨上狠狠亲过,约摸着是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
他淡声道:“你身体不舒服,短时间我不会再碰你,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不为所动,“这个衣服穿着睡不舒服,我的房间就在楼下,坐个电梯就能到,我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现在凌晨三点,又是酒店,酗酒的猥琐男人多的是,你穿这么一身,强犯最喜欢。”
“对比起他们,你才是强x犯吧,五星级酒店,就算有这么一波难缠的,酒店的人也会帮我处理好。”
“跟我,你好歹不吃亏,我还会伺候你,让你开心。”
“……”
“如果等他们处理,你已经出事了,何必为了跟我置气,堵上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五官俊美而冷漠,语气波澜不惊,“不仅仅是人,鬼也是这时候最活跃,上个坐电梯的女人,死前在电梯里不断疑神疑鬼的往外看,如此反复,神色慌张,最后你知道她死在哪里么,她死在楼顶的蓄水池里。”
“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不是他杀,那么高的密封的蓄水池,她爬上去都费劲,更不可能爬上去掉下去还盖好,唯一可能就是……”
“陆司卿!”我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背脊直发寒,我其实胆子不大,夜里也只敢走人多热闹灯光明亮的地方,我怕坏人,更怕鬼,何况我自己都是重生的,怪力乱说之说可以不信,但不能够否认。
陆司卿这混蛋,他怎么能跟我说这种事,我听不了一点。
陆司卿淡淡的嗯了一声,“怕了?”
我死死地咬唇,瞪他。
他低低一笑,揉了揉我的脑袋。
“刷牙,睡觉。”
……
我到底是留了下来,洗漱完躺进被窝里,身上的鸡皮疙瘩才逐渐缓下来,可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所有联想到的刑事案件,灵异案件都往脑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