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澜,正是因为我马上就要走了,所以才想着见他最后一面。”
沈归薏抬起头,目光沉静:“我已经让步许多,我也早就知道我们之间并不可能,我只是……只是想跟他道个别。”
瞿浩澜:“……”
听着沈归薏的话,瞿浩澜更加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告别的,只是看着沈归薏一潭死水的眼睛,和木然的表情,他又有些沉默和心软。
不等瞿浩澜说话,沈归薏便又道:“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为着世家的事情烦心么?他有经验,你……可以寻他请教一番。”
“得,皇姐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是再拒绝,我成什么了?”
瞿浩澜按了按额头,无奈一笑,对于沈归薏说的“请教”并不放在心上,只道:
“罢了,我随着皇姐出去一次就是了,不过这请教就免了,此事我那些老师都没法子,更何况是他?”
不管瞿浩澜对严淮湛有没有轻蔑之意,总之,这出宫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沈归薏松了一口气,心事被解决以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又因着昨夜一夜没睡,此时便很有些昏昏欲睡,才用过早膳,便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