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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在神之遗迹,领教过祟阴的一术,唤作“神隐归墟”。
那次,祟阴只是唤出了术祖的神庭,展现了一丁点的能力,便将一切“外道”吸干殆尽,连带着碎钧盾都给吞了。
若不是最后喊出了六道穹苍,从第三十三重天下来打祟阴,真要一个人
面对,还是在失去了盾宝这绝对防御的情况下,本尊都不知道该如何打。
“华……”
尽人意识到,华长灯本名都不大能轻易唤了,连道个姓氏他都感觉手脚在发凉,忍不住问:
“神庭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而属于您的神庭,就这么给他了?”
鬼祖摇头。
尽人所有所思:“他强取,并且您无法制止?”
“善。”
“为什么无法制止,您现今状态是不佳,但对付区区一圣帝……”
“药鬼生灭。”
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一下却给尽人的问题洪流遏住了。
他猛然意识到,制约鬼祖“不给神庭”的,该不是华长灯本人,而是药祖的存在?
“药……”
才刚一个字出口,鬼祖黑色袖袍下竖起了一根白骨手指,抵在祂看不见面容的黑色大兜帽下:
“嘘。”
这一声,给尽人嘘得遍体生凉。
药祖!
真是药祖!
“你们……”
“关系不佳。”
“怎么个不佳法?”
尽人慌了,好像以前的推测全错了。
因为如果鬼祖对自己是怀有善意的话,那么“药鬼生灭”中,就不能以“鬼祖”、“死神”等听起来是邪恶的称呼,而将之视为坏人、坏祖。
也非因“药祖”听上去好像生机勃勃,祂就是一个好人、好祖?
鬼祖没有回答,还是沿用了那句话:
“不可说。”
尽人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不多问,当即话锋一转:“我在虚空岛得到了一个神农药园,会因此而恶果缠身吗?”
“会。”
你……
这么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尽人第一次因此而头疼,忙再求答:“怎么个会法?”
鬼祖:“此为祂之后手。”
这里的“祂”,显而易见只可能是药祖了。
因为神农药园不大可能留着圣、魔、天、祟等意志?
“我会死吗?”他越问越直接。
这问题便显得有些好笑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尽人连忙改了个问法:
“会因此而被惦记上、被夺舍、被注意什么的吗?”
鬼祖:“只是后手,无关紧要。”
噢,那就是只是药祖的一步闲棋的意思喽?
这么看来,在得到神农药园之后,自己只是进入了药祖的视线,但也
只是蝼蚁一只?
好呀!
我喜欢当蝼蚁!
最好你们都看不见我!
本尊那边又罗列来一大串问题,真是个麻烦精,尽人继续往下问:
“北……”
“嘘。”
嘶,这也不能提?这个名字,也不大吧……尽人又给吓了一跳,匆匆改口:
“悲鸣圣帝,这个人,您怎么看呢?”
鬼祖:“吾正受制于他。”
?
这一刹,尽人、徐小受,全给干冒烟了,脑袋上顶出了大大的问号。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他还没问,鬼祖主动道:“此番相见,本祖蓄谋已久,然见面之初,他亦有察觉,或许此时他尚不知你我所聊之事,该能猜出一二。”
“我之后见不到你了?”尽人心急,听出了祂的言外之意。
鬼祖不答,只是道:“还有何问?”
这就是见不到了,所以想问什么,赶紧问的意思吧!
尽人不依不饶:“我很强!接下来若还想见你,可用什么方法?我一定瞒天过海!”
鬼祖失笑,无奈应道:“本或尚有一次良机……”
徐小受远在圣神大陆,远在鬼佛界,闻声懵了。
他下意识望向了90超道化了的生命道盘,心说不会吧,这本来是第二次机会?
“我冲动了……”
尽人长叹,恨不得将棒槌本尊一盾拍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说你怕个什么呢?
见鬼祖也是我见,问问题也是我来。
你人都不在,还急冲冲莽大道盘,就不能多等几息时间,等鬼祖的善意表达完,再选择要不要莽?
“祸福相依,不必惋惜。”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