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
怎么会是徐小受?
这不可能!!!
守夜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他能接受那蕴含冻劫之力的冰系能力来自于那头从白窟走出去的封印鬼兽身上。
但他完全不能接受,这封印鬼兽的同伙……
徐小受?
“怎么可以是徐小受?!”
守夜崩溃了。
如若徐小受是封印鬼兽的同伙的。
那他守夜,算什么?
从天桑城城主府初见时候的画面,到花海爆破的瞬间,再到界域破碎后的连番质问,还有入了白窟后送过的那一把名剑焱蟒……
一幕幕。
一帧帧。
像是电影加速回放一般,这些画面通通在脑海中光速闪过。
守夜整个人都在颤抖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因为城主府后续事情的发展,而忘却了一点至关重要的讯息。
“鬼兽气息!”
回到刚一开始二人接触的画面。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盯上徐小受的?
是了!
是在他那一个朋友的身上,疑似闻嗅到了一股和鬼兽无比类似的臭味。
欲臭不臭的那种。
本来在质问,后面因为徐小受的出现,思路被打断,再在其一番口舌斡旋之下,好似谁都忘记这个事情了。
并且。
现在回想起来,初次见到徐小受时。
似乎,自己也从这家伙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气息……
“鬼兽的臭味!”
后面徐小受的解释,是他早就在灵宫和那封印鬼兽接触过。
于是,自己打消了疑虑。
现在看来……
守夜无助的摇头,眼神不可置信的在面前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这何止是一点接触?”
“这简直就是同流合污啊!”
彼时一些完全想不起来事件细节,似乎在这一眼之下,完全通了。
守夜思绪狂转,有如醍醐灌顶,感觉一件件事情都浮出水面了。
“如若张太楹是鬼兽,他为什么潜伏了十多年没有被发现,一遇到徐小受,不仅完全暴露,还惨死他手?”
“一个王座巅峰,还拥有鬼兽的人,惨死在一个先天手上?”
守夜苦笑。
“还有,徐小受的那个朋友……辛咕咕?”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家伙入了城主府之后,自己亲眼瞧着的,是在徐小受离开宴客厅之前出去的。”
“但最终,直至徐小受杀死张太楹,似乎,他都不曾再度出现过?”
“所以……辛咕咕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守夜面色发白。
“还有!”
他有些不敢再推理下去,但作为红衣,却不能不继续。
即便是再细思极恐,他还是必须要顺着那最最不可能发生的,但也是最最接近事实的方向,继续推论:
“徐小受,区区先天,在灵宫之时,就已经和这封印鬼兽打过了交道。”
“现在想来,他彼时那般确有其说的模样,完全不似作假。”
“那么,二人是如何在这完全不对等的修为、实力条件之下,打的交道?”
“徐小受……”
“呵,这家伙,在灵宫的时候,他甚至可能连先天都还不是吧?!”
“这种修为的家伙,也配和封印鬼兽打交道?”
“或者换个说法,封印鬼兽,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还和他确确实实有过一番或是交流、或是交战的实打实的交道?”
“完全不可能!”
守夜痛心疾首。
他完全明白了。
现今,只剩下唯一一个可以解释得通这一切的理由了。
徐小受,也是鬼兽寄体!
还是那种智慧超绝,善于隐藏自身的恐怖存在!
鬼兽不可怕。
就怕鬼兽有智慧,还是大智慧。
那种聪明绝顶到可以戏耍红衣,戏耍人类的超绝存在,是所有人最为恐惧的。
“那么……”
“徐小受,是吗?”
守夜沉重的闭上了双目。
徐小受何止是“是”啊?
他那短时间内就可以高速飞蹿,节节攀升的战力……
那舌绽莲花,足以将活人喷死,将死人气活的诡谬辩才……
那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老练、毒辣的思维方式……
哪一项,是他这个年纪的青年辈,可以做到的?
又有哪一项,是区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