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而夺舍,你果然踏出了这一步。”
就在这时。
画面中异变陡生。
那本应该消失的年轻生灵声音竟再度出现。
与中年生灵的声音分庭抗礼。
“你……逆子,你怎么还活着?你不应该活着的啊……”
中年生灵的声音先是一阵惊慌,而后快速说道,有些不可置信。
“父亲,没有什么不可能,孩儿很早就在提防你了。”
“你这个逆子,原来很早就知道你是那个贱女人生的杂种了……”
“父亲,你过了,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哈哈哈,我亲眼所见。”
中年生灵的声音更加癫狂。
“父亲,你病了,病得很不轻,病的都产生幻觉了!”
年轻声音的声音响起,充满无奈。
“父亲,是你的猜忌心太重了,母亲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被蛊惑了。”
“猜忌,蛊惑?哈哈哈,果然是个那个男人的杂种,看来早应该夺舍了你才对,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你有了一些气候。”
“父亲,你且安心,孩儿会替你报仇!”
“你我谁输谁赢暂且未定。”
年轻生灵的体内。
两种意识如同深渊一般,发生激烈碰撞。
但画面到了这里却戛然而止。
将这一幕幕景象尽收眼底。
江槐更加愕然。
说实话。
若是没有看到最后。
实在难以想象居然还能如此反转。
虽然有些狗血,但说实话,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本看起来还父慈子孝的二人最终居然会变成这样。
所以,到底谁才是那个第一位踏入忌道之上的生灵?
同时,让江槐诧异的是,新的画面迟迟未出现。
足足过了很久。
一声叹息突然传来。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是那年轻生灵的身影。
格外清晰。
如同在耳边窃窃私语一样。
这声音响起的瞬间。
所有的画面像是在烈日下暴晒了三天三夜的蜡塑一样,瞬间消融……
不过转瞬之间。
江槐视野之中,竟然只剩下极尽一切的黑。
这一切快到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槐脸色登时巨变。
猛的转身,看向周边。
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那年轻生灵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第三次响起。
重复一遍又一遍。
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象出现。
但江槐却是长呼一口气。
顿时心安不少。
看情况,应该不是有人凑到了他身边。
而是对方将这个问题拓印在了虚空大道中,自动触发。
声音再度响起,似乎等着江槐回答。
不过江槐自始至终都未出声。
首先仅从看到目前的画面来说,他并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根本无从评价。
而且他总感觉那声音有些古怪。
确实是那年轻生灵的声音,但仔细感觉起来又有些不太一样。
这中间或许还有一些隐秘,他不知道。
随着第十遍质问声出现。
原本平缓的声音陡然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如同野兽咆哮。
同时,眼前的景象更如破碎的镜面一般,被密密麻麻的裂痕覆盖。
再睁眼。
江槐却是发现自己居然重新来到了最初降临的那片原始山脉之中。
同时,他若有所感。
这片时空发生了某些变化。
不再是单纯的过往碎片重现。
而是彻彻底底成了真实存在的秘地。
江槐专门测试了一下。
不过不能太过深入,只能探索方圆差不多相当于九天十地大小的疆域。
但这也绝对算得上惊人了,因为他如今已经是帝境,这么大的面积,哪怕是仙王都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彻底游历一遍,足以称得上夸张。
同时因为这段时空已经不再是过往岁月重现。
而是彻彻底底的存在的缘故。
还说明这个范围之内的所有东西都是可以正常带回到村子中的。
这可是古史中都未曾记载过的岁月,古老到根本无法想象。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