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澜的脑袋,打的后者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猛的一塌糊涂,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到后背发凉。
因为安澜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中隐藏着太多信息。
种种念头落下,男人从体内取出一滴精血,没入了石昊体内。
在那神秘而不可知的古城中似乎还有一人活着,而那人,甚至可能是当初边荒七王中的一位……
眼下时空错落,他并不能全力出手,同样,也无法在这片时空待太长时间,否则会遭遇不可想象的杀劫。
但即便如此,那青铜大鼎上的男人仍旧挡了下来,不过他的状态也并不算好,身上染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爷爷不哭,爷爷不哭,你们都是乖孩子,都是最乖的孩子!”被唤作独臂爷爷的老头擦了一把泪痕,嘴角挤出一抹笑容道。
边荒七王中,有一位疑似尚存于人间,这绝对是一件大事。
他的眸子射出两道寒芒,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上方的那口大鼎。
那是异域的大军,凶兵中的凶兵,嗜杀成性,一直驻扎在边荒之外,如今在得到安澜的命令之后全部赶赴于此,幻想着破关之后应当如何大开杀戒,不过刚现身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不过这时,男人突然看向石昊,眼神莫名,糅合了多种情绪。
那是镇守法眼的老至尊,为一座大教的无敌人物,为了阵法能够发挥最强大的威力,不惜将自己都塞进了一方主杀伐的法眼之中。
随着安澜的无敌战车继续行进,天渊明显有些不堪重负起来,竟然不断的发出咔嚓声,与那拉动战车的金背莽牛哞哞之声混合一起。
“什么人?”
很快,两道身影再度缠斗在一起,不过又快速分开。
不只是他,每个人都能看见,就在那青铜大鼎的上方,还悬着一道身影。
“天渊快要撑不住了!”
战车上,安澜冷哼一声,天地震颤,终于有所回应。
它们如同蝗虫一般,所经之处简直寸草不生,不会再存在任何活着的生命。
他丫的来早了太多啊。
“安澜王,如今似乎还不到您大举进攻这一界的时候吧。”
最主要的是,以他家那位主人的力量应该是能够感应到眼下之事的,都没有出声驳斥,他有什么资格争论?在人家眼中不过蝼蚁而已。
他内心低语,在希冀着什么。
禁区虽然有自信能够任他外界战火连天,我自巍然不动,万古岁月如过隙,但却也不敢轻易的招惹异域,与异域为敌。
当原始帝城出现的那瞬间,他们原本绝望的内心其实生出了些许希冀的。
这时,负责镇守四方的各大老祖之声接连响起,原本悠扬的真龙之声也变得急促无比,如同在边荒上谱写了一曲无双战歌。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大家和他拼了啊!”不少老祖大吼,而后不顾一切,竟然以选择自爆的方式朝着安澜冲去。
他的实力虽然强,不畏九天十地的任何一人,后面更是存在禁区之主这等无法想象的大靠山,但面对异域的不朽之王仍旧是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江槐目光灼灼,将所有景象尽收眼中,有些惊疑这次安澜的出手,要比实际上的早太多了。
孟天正摇了摇头,收起心神,看向远处那道巨大的天地法相。
不朽之王的尊威不可辱没,因此他突然降临边荒,否则首先出现的就应该是他域的无尽雄兵大军了,而不是他打头阵。
是真的血。
不过来的倒是算及时。
江槐目不转睛,内心有些明悟。
这是一位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祖,这一刻哭的就跟个小孩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此情此景,让所有人都动容,肝肠寸断,内心悲切。
他有自己要走的路,当然,也可以称得上是捷径。
“俞陀,快救我!”
崩碎的天渊下,安澜大吼,浑身染满了鲜血,整个身躯近乎四分五裂,惨不忍睹,被镇压在大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