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正是强权。
凌照水说到此,凌洒金亦有顿悟,
妹妹思念故居,思念父亲,他是看在眼里的。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建议自己将家宅安置在此乱巷之中。
倚梅园的禁令让兄妹俩无可奈何,可原来,
这道禁令本身并不合乎法度。
凌洒金从不曾细想其中的种种,因为倚梅园其地,和父亲的那些风花雪月过往一般,是他不愿触及的过往,在漫长的岁月中,被他自动屏蔽了。
凌洒金根本不在意倚梅园,便也不会去详解它的归属。
他从未拥有过倚梅园,也不会纠结它如何失去。
而此刻,大理寺丞凌洒金的教条与信念碎了一地,尤其是听说了,这些年凌照水不争亦不闹,实则是为了他的仕途。
凌洒金一阵懊恼:
“妹妹,为兄竟从不知晓这些事”
凌照水深看了长兄一眼,心下无奈:
荣安之事也好,祖业之争也罢,兄长之所以不知,无非是未曾上心罢了。
他自己未曾上心,旁人若耳提面命,又同施压何异呢?
再者,比起强行背负,凌照水更愿意兄长内心轻若鸿羽。
他做他的端方君子,守他的善恶是非,那些游走在善恶边缘的黑暗,便由她来背负吧。
横竖她的心,早已脏污。
凌照水指着那堆原生态的石块道:
“屈大人,这些石块如此腌臜模样,不过是地底启出的平常物件,不可能是臣父违法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