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如此悬殊,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但凌洒金深信,他可以凭着三寸不烂金舌,凭着历过科举榜上千军万马的锦绣文章,将盘踞在新远山上的土匪游说招降。
于是,新任新乡县官、金科榜眼凌洒金,用尽了江郎之才,日日给新远山上的土匪们传话,讲礼义廉耻,讲伦法纲常,讲得喉咙都哑了,也没见山匪有半点音讯。
传信的小山匪最后忍无可忍,对口才了得的凌县官说:
“大人,您歇一歇吧。”
“你说的这些,我们老大他也听不懂啊。”
达拉王子贵为一国王储,自小不仅习西淸语,也学过大雍和北宸各地的语言,但那也仅限于日常交流,被凌县官这般的榜眼大才,每日教习一篇文采斐然的礼义廉耻通赋,达拉王子着实有些消化不良。
他后来瞧见小兵带回的凌大人的信件,便只想找副框子将它裱起来束之高阁,连看都不想细看上它一眼。
凌洒金刚到新远山下那几日,达拉身边通习各国文字的使节还会帮着解读凌县官的劝降文书,讲一讲凌县官今日念的那通经究竟讲了些什么,可日子一久,不光达拉听不下去,他身边的大将们也个个听得头皮疼:
“待本将下去将那劳什么县官擒了,让他头颅与脖子分家,看他还念不念这烦死人的紧箍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