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流,脏了肃王殿下的长摆。声声痛哭,不能自已,更是绊住了肃王殿下前行的脚步。
然陈世美的眼泪,纵使感天动地,也不值得怜悯。
更何况近水楼台,肃王武瑛玖在那声嘶力竭的哭声中,感觉不到凌编修的伤心,感觉到的唯有他一腔撞破南墙的孤勇。
今日之事,肃王能从举止神色中感觉到心伤的,唯有哭泣的侯夫人,
以及脸色惨白、隐忍不发一言的凌照水。
侯夫人的伤悲堂而皇之,众人都看见了;凌姑娘的伤心,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被外人知晓。
肃王不明白凌照水的这份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从何而来,却止不住想要凑过去给予她安慰。
可惜,凌洒金不放。
肃王有丝丝恼怒藏于心头,夹杂在问话间:
“凌编修,你方才进门时的慌张本王觉得那是真的慌张,但你方才陈情时口口声称的愧疚之情么,有是有,但不多。”
“至于这套说辞么,本王觉着,你已经演练很久了。”
侯夫人闻言怒指女婿:
“他就是蓄谋已久的。可怜我的红荼啊!娘心尖尖上的肉,娘眼睁睁地看着她喂了狗啊!”
众人附议,众口烁金。
显然,侯夫人并不明白肃王殿下的言下深意。
众人声讨凌编修的蓄谋时,肃王已经在揣摩他的用意,质疑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