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长长吐出一口气,笑道:“国师,您真是每天都能给我一个大惊喜!”
他将画卷握得紧紧的,重新坐下后又问道:“听老三说昨夜您跟他去了……杏花楼?”
“有些好奇,去看了看。”
舒姣倒是坦然。
她轻抬眸,神色从容而平静,“只可惜,虎父犬子,叫人大失所望。若大宴王公世族的后辈子孙,都是那副德行,大宴忧矣。”
“国师说得极是。”
赵渊闻言脸色微微黑沉,“京中的纨绔,还是多了些。”
“嗯。成日游手好闲,有在京中招猫逗狗的功夫,不若集中起来学些诗书武艺,免得丢了先祖脸面,也好叫京城安稳片刻。”
“您的意思是?”
“送学堂的送学堂,送军营的送军营。”
舒姣慢条斯理的喝一口米粥后,才道:“后一辈的教育要紧抓,否则后继无人,等你我走后怎么办?”
难道还要靠那些六七十岁的老一辈?
别开玩笑了。
那些朝臣指不定走的比他们都早。
“你再看看朝堂上,新人有几个?武将之中除开那些老将之外,能执掌十万兵马的又能有几人?”
舒姣的话,让赵渊陷入思索。
好像……确实是……后继无人的样子啊……
他和皇祖母走后,不会给太子留下一地烂摊子吧?
不行!
人才还是得培养起来!
他不能因为那些老家伙用的顺手,用的熟练,就完全不管后面的事了!
思及至此,赵渊重重点头,“国师,我懂。”
然后他陪着舒姣吃了顿饭,就脚步匆匆回勤贤宫,立即召集太子和几个朝堂重臣。
还不等朝臣进宫,越国公、宣平侯、广阳侯、信国公……
也就是昨天茶楼里打进舒姣包厢的那群公子哥的亲爹,拎着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走路脚都在打颤的公子哥,齐刷刷到勤贤宫请罪来了。
赵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爱卿确实是教子无方。”
“皇上恕罪。”
“惊扰的是国师,并非是朕。”
赵渊冷声道:“国师宽容,不计较此事。朕却在想,爱卿的子嗣们平日是否太闲了?不是打架就是上青楼……”
说起上青楼。
赵渊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