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训练有素整齐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在盔甲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元清婳下意识望向窗外,便看到她们如今在的这个酒馆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身上那银灰色盔甲在明月下泛着银色的光,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元清婳大松一口气,她心里一直担心着外面那九个人会冲进来呢,结果出门一看,有几个黑衣人被御林军找绳子绑着,嘴里被布条塞得严严实实,防止他们咬毒自尽。
仔细数数,刚好九个人。
元清婳轻笑一声,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
原来元明逸都已经安排好了,外面的人都做好了打算,怪不得会突然从二楼打起来呢。
她还想着她们人少,定然会吃亏,结果是对面的人傻眼了。
那群孩子们被夜冥和暗卫们紧紧包围着,缩成一团面带恐慌地望着眼前的军人,像是从来没见过这等架势,身子抖似筛糠,瞧着好不可怜。
元明逸踱步走下来,身上沾满血腥之气,瞧着面上都因着沾上了些许血滴显得冷硬,眉宇间满是凌厉,这是元清婳从没见过的元明逸。
他身后跟着白霆和数名穿着便衣的侍卫,拽着十八名被五花大绑的歹徒走下来。
夜一跟在最后,一手提着一个人,缓步走下来。
元清婳望着元明逸脸上的血,刚靠近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子味,心里担心的不行,赶忙跑上去:“哥哥受伤了?”
她眼中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元明逸刚刚厮杀过,情绪还没有从那转换过来,瞧着元清婳这副样子,当下心一软,面色变得柔和下来。
“没有,我没受伤,婳儿莫担心。”说完蹲下身,用干净的没有沾染上污血的手捏捏元清婳脸颊。
抬头看着军队的人,又转眸看向那群刚被救出来如受惊的小白兔躲在一起的小孩们,他垂下头:“是婳儿救出来的吗?”
元清婳闻言开心地点点头,声音非常响亮:“对!夜冥和我。”
夜冥没想到公主会提到自己,见太子看过来,拱手回道:“是公主殿下发现了暗门钥匙,属下只是开了门。”
元明逸和善地冲他笑:“嗯,辛苦。”
随后转头吩咐御林军们:“歹人全部抓获,带着受难儿童下去医治,费用全由孤来负责。”
御林军首领跪下领命后,抬眼看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太子殿下,这两人可要押回驻地严加审问?”
元明逸声音严厉:“不必,孤亲自审问,都下去吧。”
原本他叫御林军来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后手,他命夜一去引开外面蹲守的暗卫,之前调查处酒馆内十八人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只是看管着十皇子,他便猜恐怕背后之人在暗处蹲守。
那背后之人是个有脑子的,善于隐藏,因此暗卫调查时至调查处九个死侍,并没有查处那两个人的存在。
还是他听了妹妹透露的信息,在结合当下收集到的情报,才顺藤摸瓜在酒馆旁边的牛棚里找到那两人。
那两人见事情败露,便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进入酒楼想要他的性命。
却不知,此举动正中元明逸下怀,直接一网打尽。
元明逸垂头望着元清婳,不经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自从有了妹妹,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掉的,此次能解决得这么顺利,说白了最主要的还是元清婳说的那陈年旧事。
元明逸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位忠臣,那人是跟着皇祖父的开国将军,虽说之前一直是他们元家的天下,可曾经的天子被妖妃迷住心智一定要封她的儿子做未来的天子。
朝政不管,周边小国虎视眈眈,百姓们苦不堪言,哀声怨道。
那时只有那位老将军支持皇祖父,以一己之力平反边境暴行,将曾经的昏君赶下皇位,当初只有齐王那还没有王爵在身的父亲和皇祖父有资格袭承皇位。
当初齐王父亲可是皇祖父的胞弟,对皇祖父格外支持,众人便默认皇祖父是登上皇位的人。
最终也的确是皇祖父登上皇位,而齐王的父亲声称对王侯之名不感兴趣,便只做了个闲散王爷,云游江湖。
元明逸想到这冷笑一声,这件事齐冥帝专门调查过,将这事说给元明逸听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有的时候哪怕逻辑说不通,也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齐冥帝查不出来,齐王的父亲哪是不想要王侯之名,他是根本瞧不上。
他想要的是九五之尊,至高无上的位置,因为没有登上皇位,便怨恨起那位原本是他手下的老将军,在他心里那老将军将他背叛,选择了他皇兄,因此才有了后面吹耳边风事件。
而他皇祖父亲眼所见兵权的震慑力,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皇朝颠覆,因此心里对老将军早已有了忌惮之心,传出老将军有谋反的心思,赶忙下令查收兵权,欲除之而后快。
最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