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明明重云从早到晚都在练功啊!
怎么突然就找到了这么俊的一个……无法接受。
几个笑眯眯一边喝茶一边下棋逗弄小辈的老人家也没那心思了,笑着问,“你们算算,阿云什么时候能请上我这口喜酒?”
周围大都是男孩子,听见这话挤眉弄眼,相互都促狭得笑了。
其中一个看上去活泼机灵的少年清了清嗓子,压了压嘴角故作矜持地向周围人一拱手,站起身来。
其他人或是挑眉看戏或是疑惑,也有若有所思真的在掐算的,老头摊开一只手,意思是请他露一手了。
少年顺手从枝头上捻了一朵桃花,就着沾了些茶水的石桌摆起来,略一忖度,便露出了自信又笃定的微笑。
…………
虞容被几个面团似的小孩儿缠住了,跟着他们去看院子里的梅花桩去了。长得好看,孩子们也喜欢,被这样一群小团子簇拥过去观赏了。
“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呀。”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可爱极了。
“大姐姐头上的花好漂亮!”
“姐姐是跟着小云哥哥回家的吗。”
重云见她脱不开身,只好自己去问长辈,这事说来一言难尽……又着实羞耻。
他临去前悄悄换了件衣服,领子高一点,免得露出脖子上的咬痕,又引来族人……那种心照不宣的笑。
如此掩饰,可算天衣无缝了。
重云登上台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同宗的兄弟站在两位长辈前,清亮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
“我说一个数!”
唔……这么多人,是在借数卜算吗?还是在抢着解卦破题?
“三年抱俩!”
当即就是一顿哄堂大笑。
其中一位老人没好气地拿烟枪敲了敲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成天净说些大白话,自己八字没贴上一撇给人家算上了?”
那少年的脸登时就苦了,“当道士的,三缺五弊,碰上知心的可人儿哪能那么容易,我又不乐意将就着,您老就爱戳我肺管子,让我难受呐……”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众人笑着,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聚到一个地方,像是舞台上的追影灯一般,虽然不含恶意,却看得重云发毛。
“……这,这是怎么了?”重云觉得他们的目光里含着某种深远的意味,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或许目光能传递什么,重云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红了脸,虽然他脸皮子一向薄,不经逗。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避开了众人戏谑的目光,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是些私人的事罢了,若是几位长辈有闲暇,再谈就好……与我的体质有关。”
“另外,我这位朋友的体质特殊,她也颇为苦恼……便想着问问几位长辈,有无解决的办法。”
虞容已经跟一帮小糯米团子玩上游戏了,她来扮演老鹰,因为衣袖摆起来还蛮像翅膀的。
这一堆孩子显然是受过训练的,虽然年纪都小,却配合默契。
她瞅准了扑过去,小孩子们却像是预判了什么,不约而同避了过去,然后笑着跑开了。
虞容就这么扑过去,恰好被回来的重云接了个准。
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他的脸,她才发觉重云垂下眼睛的模样安然美好极了,如疏疏月下雪里探出的一枝寒梅,蝶翼般浓密的眼睫越发显出一份缱绻的意味。
他接住虞容,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冷淡的香气,那是湖面结冰时微凉的水汽一样,清冷干净的味道。
“……谢谢。”
虞容难得失语,站直了身子后退几步,桃花上颊。
“小孩子顽皮,若是有唐突你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补偿。”
听到这句话,门后探出来的小脑袋又齐刷刷地缩回去了。
“没有,他……他们挺可爱的。”
二人相顾无言,气氛微妙,又有些尴尬。
“所,所以有头绪了吗?”
“……”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重云就红成了个冒汽的番茄。
“长辈说,典籍中并未记载相关问题,让我下山游历……自行探索。”
所以这是,也被赶出家门了……无妄之灾啊。
虞容有点愧疚,毕竟是她拖累了人家,正想说什么,又见重云有些羞愤地断然道:
“我怎会是如此放荡无耻之人。”
“另外……你的体质也只是了解了一些,我友人家中也有典籍,不如我们一起去……”
重云抬眼看向你,却发现虞容又一脸痴迷地盯着他,面上酡红,像是喝醉了一般,喉结难以察觉地上下游移了几次。
“……可以吗?”她有点急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重云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