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格外的黑,昏黄朦胧的路灯在镇上的公路上,稀稀拉拉的站成了一排,其中多盏路灯已经坏了。
就算没坏。
跑了半天路。
两人也已经不认得路了。
看着黑暗中零零散散犹如烛火一般的亮斑,林阳喘着粗气骂了句脏话。他们跟丢了,严福德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阳,阳哥。”
张坚军喘了口气问道。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拉我跑了半天,是要干什么!”
“救人!”
林阳语气不禁多了几分肃然。
天色已经不早了,距离严福德离开公安局也有十五分钟了。前世因为牺牲的公安英雄是镇上的,路程也近。
林阳也曾去送过白菊花。
只是那之后又过了几十年,现在哪里记得严福德是在哪条巷子遇害,家又住在哪里。顶多记得大概。
“救,救人?救谁?”
“严福德!”
“啊!”
张坚军直接张大了嘴巴。
“公安还需要我们来救??”
“你以为公安就不是人了吗。”林阳四处探望了一下,扭头朝张坚军说道:“你跟我分头行动。”
“要是看到严警官一个人,就什么都别动。”
“要是看到严警官正在跟人打架……”
“你就大喊,不许动,再动开枪了。”
“我,我能行
吗?”
张坚军满脸为难,他一个因为心虚连跟公安说话都不敢说话的人,让他去做这些事情,确实是为难他。
可事发突然,林阳也没别人能用。
“相信你自己!”
林阳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心里吐槽不能行也得行!随后便给张坚军安排了向西的方向,随后自己朝南方向的居住区跑去。
路上黑漆漆,好几次踢到石头都差点摔倒。
可他根本顾不上。
说不定这个时候,那不听劝的严福德正在被人扎成花洒。
奔跑中,林阳也不知道找了多久,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朝着一个巷子深处跑去。
没多久,就见昏暗中有几个人影。
“余额果烧,恩格斯!!”(你妈我草,干死他!!)
“呸!一起上,老子一个人吃亏。”
“我就不信,三个人搞不死一个人了。余额果烧,把刀给我!”
“……”
林阳小心翼翼的走到附近,伸出头去看,果然看见了四个人,一个严福德,还有三个大汉。
严福德捂着腰。
空气中散发着丝丝铁锈味。
那是血味。
“老子叫你申请配枪,申请配枪。被扎了吧!”
林阳心里也是忐忑,紧张,不禁小声骂了句抒发情绪。此时严福德面前的那三个
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啊,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前世等他面对亡命之徒的时候。
他已经没了牵挂。
这才能够坦然面对。
现在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徐雪,小暖还等着他,容不得他不小心。
“恩格斯!”(干死他)
三个大汉大骂一声,明晃晃的刀刃在漆黑的空气中响起破空声。眼看严德福要被砍到的时候,他后退了一步。
可这一步。
刚好落进了另外一个的手中。砍刀从上而下带着破空声,这一刀要是砍在身上,至少皮肉外翻,鲜血喷溅。
怕严福德受了这一刀,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这种情况,林阳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他双手呈握手枪状,然后跳了出来。
“不准动!公安!!”
公安两个字是喊出来的。
三个不法分子听到声音,立马扭头看去。
黑乎乎的夜里,他们只能看见一个人举着手臂,像是在举枪对准了他们。
有个大汉明显经验不足,想要跑,被拉住了。
“想死啊!他开枪怎么办!!”
那人被一声喝住。
三个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严福德从林阳跳出来,喊的那句‘公安’开始,就听出了是林阳。也知道他手里没有枪,这个时候只是在装腔作势。
连忙朝三
大汉大喝。
“把刀都给我丢在地上踢过来!”
“严警官,你这话说的。刀丢了,我们还怎么自保!”其中一个面上带疤的大汉,露出狰狞的笑。“要不然让那位警官,走出来跟我们谈谈。”
谈你奶奶个腿!
这一出去一准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