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在路上调养身体。
就这般,一直到了五月,徐鸣皋方才抵达南昌。各位看官,徐鸣皋抵达南昌的这一天,一枝梅已经离开半个多月了,两人在路上不巧错过了,未能相遇。
徐鸣皋来到南昌地界,距离南昌城还有七八里远的地方,此处有个地名叫做梅村,然而这里既没有梅花绽放,也没有村落的踪影。只见一条蜿蜒曲折的官道,道路两旁尽是繁茂的枣树,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使得阳光难以穿透,清风徐徐吹拂,让人感到无比凉爽惬意。
主仆二人坐在车上,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此前的种种经历。
忽然,一只兔子从车中疾速窜过,转眼便钻进了草丛之中。抬头望去,只见一只老雕在半空中盘旋,紧紧盯着草丛,显然是想要捕食这只兔子。
徐寿见状,笑着说道:
“八爷,您瞧这老鹰一心只想吃那兔子,待我来赏它一箭。”
徐鸣皋连忙制止道:
“它捕食兔子,本就是自然之事,与你何干,何必去伤它的性命?”
徐寿笑着回应:
“虽说这算是杀一生命来养另一生命,可也算得上是除暴安良之举。”
徐鸣皋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徐寿练就了一件极为厉害的兵器,乃是百步穿杨的弩箭。他的弩箭并非用铁制成,而是选取坚韧的竹子削制而成,锋利无比。一管弩箭之中能够容纳十支,并且可以连续发射,真可谓是百发百中,其原理与袖箭有几分相似,只需轻轻拨动机关,弩箭便会飞射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徐鸣皋话音未落之际,只见徐寿抬手一挥,那只老雕在半空中猛地翻滚了几个跟头,直直地坠落在草丛之中。
那车夫也是个年轻好事之人,一见到这般情景,不禁大喜过望,高声喊道:
“好哇!”
说着便将车子停下,急匆匆地跑向那边,将老雕连带着弩箭一同取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
“爷们的眼神真是厉害,这一箭不偏不倚,恰好射中了鸟头。也难怪如此硕大的一只老雕,中了一箭便一动不动了。”
徐寿正准备伸手去接,就在这时,只听得树林之中传来一声怒喝:
“好大胆的贼徒,竟敢射死我的猎雕,定要让你来偿命!”
徐鸣皋闻声抬头望去,只见树林之中快步走出一个少年,其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手中分别拿着鸟枪、铁叉,身上还挂着几只雉鸡之类的野味。
这少年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衣着华丽,手中握着一张弓,背上背着一筒箭,此刻满脸怒气冲冲。
徐寿听他出言不逊,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当即跳下车来,大声呵斥道:
“我便是射死了你的猎雕,你又能奈我何?你居然还敢出口伤人?若把小爷惹恼了,别说是一只鸟,就连你这小杂种,我也一并射死,看小爷我可会来偿命!”
那少年听了,顿时怒不可遏,犹如三昧真火直冲头顶,大声叫嚷道:
“完了,完了!”
说罢,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挥起拳头朝着徐寿的面门砸去。
徐鸣皋见状,连忙大声喝止。
然而,徐寿动作极为敏捷,一把就将少年的拳头紧紧抓住,顺势一拉,紧接着举起拳头就朝着少年打去。
徐鸣皋匆忙跳下车来,想要将二人分开,可那少年已经被徐寿接连打了七八下,打得鼻青脸肿。
徐寿松开手后,那少年便带着两个仆人,一溜烟地逃进了树林之中。
徐鸣皋忍不住埋怨了徐寿一番,而后看了看那只猎雕,对徐寿说道:
“这只鹰头上长有角,名为角雕,确实价值不菲,能值个一二十两银子,如今被你射死,实在是可惜啊!”
就在徐鸣皋责备徐寿之时,只见方才的少年,带着两个汉子,在后面的大路上飞奔而来,口中大声呼喊着:
“还我活雕,否则休想从这里过去!”
徐鸣皋正欲开口解释,为首的那个人已然来到面前,怒声喝道:
“大胆狂徒,射死我们的角雕,还胆敢痛打我家兄弟,你也吃我一拳!”
徐鸣皋赶忙说道:
“大哥,有话好好说。”
然而,话还未说完,徐寿早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朝着那人使出了一招毒龙探爪。
那人大怒,不再多言,直接动手开打。
徐鸣皋赶忙上前劝解,可谁知后面的那个人误以为他是前来帮忙动手的,当即一个大步跨了过来,双手朝着徐鸣皋的肩头猛力打下。
徐鸣皋无奈,只得招架。
就这样,四个人在道路中间展开了激烈的厮打。
那少年则站在一旁观战,却始终不敢上前相助。
四个人你来我往,打了五六十个回合。虽说徐鸣皋大病初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