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将军府注定了是多事之秋,短短一刻前门,后门,偏门,侧门,只要是能够出入将军府的地方都被巡房营的人堵死,生怕第一飞宇跑了一般。
“将军!”几位偏将单膝跪地,请求命令,他们知道今晚就是杨霖所说的危机。
第一飞宇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一丝哀伤涌入心头。良久,他吐出一口沉重的浊气,眼眸中是果断和杀伐。
“今晚是我将军府的危机,事关生死,诸位若不想搭上性命,大可与我脱离关系,我绝不怨你们。”第一飞宇神态柔和道。
龚偏将等人相视一眼,随即面色坚毅,猛然抱拳道:“我等誓死守护将军!”
三百府兵朗声大喝道:“我等誓与将军共存亡!”
将军府盛世滔天,尽管与巡房营的人数差别巨大,总体战力也有所不如,但这股气势的确骇人。
正门处,陈光眉头紧蹙,那滚滚声浪让人心惊,他怕影响身后将士的士气,当即命令属下砸门。
咣咣咣!
沉重的木门接连的响着,不时传来一句:“我等奉陛下之命请将军走一趟,烦请将军开门!”
府中的声势渐落,三百府兵凝视着正门,
手里攥紧了兵器,只待第一飞宇一声令下,他们定会毫不迟疑地冲出去跟巡房营的人厮杀。
可第一飞宇迟迟没有下达命令,他知道依靠将军府,以三百府兵尚且能够周旋一阵子,一旦冲出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根本没有想过突围,更没有想过冲出皇城,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城门定有更多的士兵把守,仅仅依靠三百府兵与送无异。
“将军……”龚偏将咬牙低喝,他忍受不了这种等待死亡的味道,宁愿杀出去与巡房营的人大战一场。
第一飞宇没有回应他,他如磐石般坐在太师椅上,心中回荡的只有一句话:“再等等……再等等!”
谁也不知道他在等谁,就连他也没有把握那人一定会来。
突然。
砸门的声音停止了,但没人会认为巡房营的人放弃,这短暂的安静反而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果然。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进府中:“第一飞宇,你敢抗旨不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无人应答,那人只能自说自话。
“陛下只是见你一面,毕竟有人举发你,而将军劳苦功高,陛下决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把话说清楚,陛
下自然能够还你公道。今后,将军府依旧威名赫赫,而将军依然是我大秦的英雄,你又何必抗旨?”陈光语重心长道。
龚偏将等人冷笑一声,这些谎言骗傻子还行,可骗不了他们。
等了半天,府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陈光恼羞成怒,他也放弃了靠嘴完成任务,随即大手一挥,身形闪到一边。
紧接着,十来个巡房营士兵扛着冲城木艰难地挪动过来,而后一下下地撞击将军府的大门。
将军府的门哪里比得上城门,没几下便咔嚓一声被撞出一个大窟窿,便门栓也应声而断。
“准备迎敌!”龚偏将呐喊道。
三百府兵本就蓄势待发,待城门破开时,与门外的巡房营遥想观望了一下,双方的仇恨便一下子升至顶点,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只想致对方于死地。
尽管将军府的府兵人数少,但据险而守,加上平日里有第一飞宇亲自调教,这些府兵的战斗力明显比巡房营的士兵要强悍一些,因而短时间内,陈光竟无法拿下将军府。
“来人!”陈光站在后方,唤来一名属下,吩咐道:“告诉王贤他们,立刻攻门,这第一飞宇的将军
府太难攻破,时间越久越有不可控的变数!”
那名属下接令离去,而陈光却未看向战场,而是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可笑,明明人数相差七八倍,分出胜负是迟早的是,我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陈光自嘲道。
将军府的战况不可为不惨烈,相对于千人来说,偌大的将军府还是显得太过狭窄了,而越是狭窄的空间,死亡率越高,因为谁也不知道敌人何时会出现在身后。
一开始。
第一飞宇并不打算加入战斗,他还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都是大秦子民,即便巡房营与他所属不同,但同为军人,所受之命都是皇权,下面的士兵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怎可能知晓真相。
然而。
随着拥护他的家人和兄弟接连倒下,他的眼眶红了,他拔出了斩龙剑,跳进了战圈,那呼啸而出,犹如龙吟般的寒光轻易地收割着巡房营将士的生命。
说实在的,在普通人里,拥有斩龙剑的第一飞宇着实强大,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战神一般不可逾越,八百巡房营将士竟被他的气势吓的不敢寸进,哪怕是陈光大
声呵斥,不断催促,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