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蝶脸色难看起来:
“没想到江老爷这么看重柳姨娘……”
现在江府入不敷出,整个府里其实没有多少银子,靠着江沅的月银,排除丫头的月钱外,每个月都过得有些艰难。
现在,这个铺子是江家唯一的收入,而这么重要的事情,江赢北竟然舍得让柳姨娘插手。
要知道,江赢北的酒楼开业这么多年,李氏可是过问都不曾。
“慌什么。”
苏妙卿知道小蝶在想什么,这柳姨娘这么受江赢北宠爱,只怕是万一哪一天被这繁华迷了,恐怕到时是什么情况就有些难以把握了。
“急什么。”
她淡淡道:
“这是好事,我们该高兴才对啊。”
“况且,能爬这么高,是柳姨娘的本事,人各有志,她就算真的有心要干什么,我们也没办法阻止。”
“有那些时间,不如还是想想,该怎么说服李氏和江赢北,给江善找个先生吧。”
对于江赢北,其实苏妙卿还有办法,但是李氏……
她皱皱眉头,向江府走去。
本来一回府,苏妙卿就打算和李氏说江善找先生的事情,却不想刚到府门前,就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辆浓黑的马车。
林灿禾。
“她来干什么!”
经过上次的事情,小蝶对林灿禾非常没有好感。
本以为这林姑娘心思虽然深了些,对自家小姐却是顶顶好的,却没想到,这害人都害到小姐身上来了,而且,还害她们差点被赶了出去。
自从诗会过后,苏妙卿也不曾与林灿禾再交往,连带着沈越和牧子云都没了动静。
如今再见林灿禾,她的心里倒是有些难言。
“总归是客人。”
她道一句,下了马车,听门房通报,却得知,今日林灿禾根本不是一人来的,还有林烈。
这时苏妙卿才觉得奇怪。
明明林烈与江赢北有过那么大的过节,此生该不复相见才是,怎么会突然拜访?
怀着这有些怀疑的心思,苏妙卿进了院子,客房里,林烈和林灿禾正在等待。
秋日即到,林灿禾身上又常有不适,听京城人说,每到秋日,林姑娘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了,她那个兄长林烈对这个事异常在乎,就算是一些三两好友相聚,也几乎是屡次推脱。
现在兄妹俩一起来拜访自己,到底为何……
小蝶替她打开房门,里面的两个人端坐桌前,见有人进来同时投过去目光。
“林姑娘,林公子。”
苏妙卿对他们垂了垂眸,礼貌问道:
“今日突然来拜访,也未曾递过帖子,可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告知?”
“林姑娘,令妹……令妹前两天失礼了,我特意带她来向您道个歉。”
林烈的声音带着隐忍,看他低下的头颅,苏妙卿微怔,她声音有些责怪:
“林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对于林烈,苏妙卿心里更多的是敬佩。
她永远忘不了,前世林烈就算被砍断了双手,也紧咬着刀柄,暴起起来给江沅的那一刀。
林烈低着头,连带着林灿禾也哭哭啼啼。
她的哭泣引起了苏妙卿的注意,她这才看到,今日林灿禾着一身雪白素衫,那柔弱无骨的手上此时红肿异常,尤其是手指,更是磨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在苏妙卿印象里,她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皮肤,如今这副模样,倒是让苏妙卿十分不解。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在诗会,小妹玩闹心起,让苏姑娘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回府后,我已经教育过她,还请苏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令妹……”
林烈语气里是满满的愧疚之意,林灿禾被他按的头往下低了低,虽有哭泣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苏姑娘,是灿禾一时鬼迷心窍了,请苏姑娘原谅……”
“感谢苏姑娘上次诗会解围,否则,否则现在这京城如何传我,我都不敢去想。”
“诗会结束后,公主罚我禁足抄了书,如今已经七天过去,家里的书卷抄了上百册,敢问姑娘……”
她突然哽咽:
“可否消气?”
话说到这份上,苏妙卿才知道两个人今日来府是为了什么。
大抵,上次林灿禾用橙色衣裙陷害自己的事,平阳公主心里有数,这次诗会结束后,也是给了林灿禾一点小惩罚。
听闻丞相府与平阳公主府的关系一直不错,林灿禾也常出入府中,自己当时刚见平阳公主时也见过林灿禾,看那模样对公主府轻车熟路,也不像是交情浅的模样。
为什么平阳公主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