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时间不早,我们,我们早点……安歇吧……”
盼望了许久,但事情真到面前时,潘玉还是抹不开面子。
毕竟她现在的名份是陆进的妻子,现在却要和杨凡亲热,她抬不起头来,可又压不住心底那份渴望,故此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
杨凡没应声,先捅破窗纸向外望了望,见展氏并没有跟来,这才松口气。
回身赔礼说:“大嫂,眼下这样是无奈之举,但大嫂请放心,我断不会做出逾矩之事。”
潘玉听了,心先凉了半截,接着便涌起股不甘,凭什么杨凡能和展氏好,便不能和她好。
却也没有直接逼问,而是软言温说:“好教杨相公知道,妾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带杨相公进屋的。”
假装表过了态度,又说:“只是杨相公今晚在这椅子上坐上一宿,明日哪有什么精力去办正事。”
又说:“不如杨相公请上床歇息,妾身在这椅子坐上一宿便是。”
她一番以退为进,弄得杨凡以为这是她的真心话,便说:“大嫂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请大嫂自行休息,我断不会多看一眼。”
潘玉听了,心里更加幽怨,脸上却笑得更殷勤:“杨相公是哪里话,妾身知道杨相公是个正人君子,莫说在这椅子坐上一夜,便是和妾身同床,也不会占妾身半点便宜。”
又关切说:“杨相公还是上床休息吧,你坐在这椅子之上,妾身怎么能独自睡得踏实。”
她劝的真挚殷勤,杨凡昨晚也确实有些没休息好,便赔了个礼:“那便多有得罪了。”
见他终于松了口,潘玉满意的得意,却更显退让:“杨相公,妾身晚上有喝水的习惯,不如杨相公睡在里面,也免得妾身喝水时打扰了杨相公。”
她的本意是将杨凡困在里面,这样再纠缠起来,杨凡就跑不掉。
杨凡哪知道她这么多心计,又赔个礼,脱去鞋子,和衣在床的里侧躺下。
潘玉在外侧躺下,假意要睡,却又和杨凡说起了话。
“妾身能脱离张府的苦海,多亏了杨相公。”
“杨相公将妾身许配给陆进,实乃妾身的福分。”
她说这些话,杨凡不能不答,潘玉却将话渐渐引开,说:“不瞒杨相公说,昨晚妾身也有些没休息好。”
杨凡顺口问:“大嫂是哪不舒服吗?”
潘玉掩口笑言:“那倒不是,是因为杨相公。”
“因为我?”杨凡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其中关联在哪。
“对啊,就是因为杨相公。”
潘玉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下杨凡的胸口,颇有打情骂俏之风姿。
又说:“昨晚山寨里都是展夫人的声音,若不是杨相公,她又哪里能弄出这许多动静来。”
这些个话,可就是女人们之间的体己话了,若是和男的说时,只有一种情况,这男的是她的情夫。
杨凡当时就有些讪讪,闭着口不答话。
见他没有起身,也没有逃离,潘玉更加大胆:“陆进虽然也猛,没有像杨相公这样折腾一宿的。杨相公,你怎么这么厉害?”
这,难道对方又有了它心?
杨凡正疑惑间,潘玉又说:“只可惜我与杨相公相逢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早点或是再晚点,也能和展夫人一样了。”
到说情动处,再也按捺不住汹涌,一把抓着杨凡的手就往胸上贴:“杨相公,妾身对你是真心的,不信你试试这心跳。”
还没有触及到,杨凡便已倏然收手,在床板上一撑,身子已经从潘玉上方跃过,跳了下床。
“大嫂,陆进兄弟虽与我是异姓,却是情同兄弟,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大嫂,我自当以大嫂之礼待你。还望大嫂自重。”
一下被杨凡当面拒绝,潘玉臊得满脸通红,将头埋在床里,不敢看杨凡。
而杨凡此时想的却是武二郎和潘金莲的事,也就是二郎拒绝了潘金莲,导致后面大郎被杀。
现在自己拒绝了潘玉,万一她怀恨在心,把陆进给整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想要这件事不发生,那就得好好劝说一番。但自己是个男的,又是当事人,这事由自己来劝肯定不行。
想了想,决定让雷芳菲来劝说。
她的性格也直,但常年统领山寨,与人沟通之时更讲究方式方法,另外潘玉也受过她的照顾,相对更好劝说一点。
告了个礼,悄悄出了这房间,来到雷芳菲的房间外轻叩门棂。
“谁?”屋内响起了雷芳菲的声音,但不高。
能在这个时候叩门的,肯定不会是狗头寨的人。
“是我。”杨凡也压着声音。
雷芳菲马上打开了门,将杨凡迎进去:“相公,怎么了?”
杨凡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我想让你去劝劝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