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院中一点声音也没有,房间里营头的话清晰的传出屋外,传入杨凡和陆进耳中。
这样的人就算是陆进的恩人,必然也是有所图。
杨凡再无犹豫,痛下杀心。
房间里,那王管家也许下承诺:“我邓家在永平府素有些势力,以后刘营头在永平府遇到什么事,只管来找我邓家。”
刘营头笑言:“那是自然。”
王管家转头看向小玉,别有意味的说:“这丫头舞跳的不错。”
刘营头马上意会:“王管家若是喜欢,今晚大可让她陪寝。”
两个人都浪笑起来,举杯喝酒。
院中,陆进看得火起,说:“杨相公,我去杀了这两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跃下院墙,跨向房内,杨凡紧紧跟上。
到得门前,陆进抽出钢刀,一脚踹开门,涌身闯入,指着刘营头大喝:“你这狗营头,平日里虚情假意待我,暗中却和人勾结起来害我。”
又骂那王管家:“你家少爷勾引他人老婆,合谋害死我哥,死不足惜,今天你就下去陪他吧。”
舞起大刀,当刀劈下。
刘营头也有几分武艺,从墙上摘下腰刀与陆进打在一处。
王管家不会武艺,想要从门边溜走,正遇上杨凡,手起剑落,送了他个透心凉。
转过头再和陆进共战刘营头。
刘营头的武艺本就不如陆进,比起杨凡更是差得远,单战陆进一个已是苦苦支撑,杨凡这时再加入,顿时左支右绌,一个没防住,被陆进一刀砍在胳膊上。
好在是左胳膊,痛归痛,倒还能战。
杨凡要让陆进自己手刃仇人,是以也不痛下杀手,只是攻击刘营头的必救之处。
又是两招过去,刘营头被在肋下捅了一刀,战斗力全失,倒在地上。
挣扎着说:“陆进,你是永平府的重犯,自你来我这营中之后,我待你不薄,还特许你外出买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进呸声:“你真待我不薄,为何要收下邓家五百两银子,买我性命?”
又冷笑:“看来我这条烂命还值几分钱。”
见他都已知道事情,刘营头也还是要狡辩:“你这是哪里话,邓家是派了个管家过来,也确实和我说过要取你性命,只因你杀了他家独子。但我从未想过要这么做。”
陆进不齿冷笑,一指地上死翘翘的王管家,对刘营头说:“你刚才和他商议什么来着,‘我定会做了陆进’这句话是谁说的?”
“我那是为了敷衍他!”
生死关头,刘营头哪还管有没有脸,只管撒谎强辩。
“你想啊,他邓家势力多大,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营头,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家。只能先假装答应下来,再另想办法。”
见他始终不承认,陆进也不浪费口水了,一刀捅下,直插进刘营头心口,一命呜乎。
接着又是咔嚓咔嚓两刀,削下了刘营头和王管家的人头,抛在地上。
此时的屋内血腥冲天,一派地狱景象,先前跳舞的小玉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陆进先看眼杨凡,说:“杨相公,要不放过她吧,她也是个苦命人。”
这点杨凡非常赞同,能被当成礼物陪寝的,肯定是下人,哪有富贵之家的孩子当下人的。
见杨凡同意,陆进便对那小玉说:“别害怕,我们不杀你,今日之事只是我与刘营头王管家的私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叫陆进,永平府的陆进。”
说罢,和杨凡离开。
出了外面,陆进仰天痛快出了口气:“世界终于清静了。”
杨凡笑:“回客栈好好休息,明天你先和流民们一起回山寨。”
两人回了客栈,又从窗户翻进房间里,雷冉冉还没睡,一直在等候。
这时见两人返回,问:“事情成了?”
杨凡拍拍长剑:“成了。”
陆进抱拳:“杨夫人,先前得罪了。”
雷冉冉抿嘴笑:“叫我二当家。”
又说:“既是自家兄弟,就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以后许再提这事。”
陆进赞:“二当家好度量。”
杨凡出外面到易金的房间,拍门将他叫醒,低声和他说过陆进的事,让他给陆进安排个住处。
“现在大家都已睡下,睡处也已都满了,要不让他和我挤挤,只是不知道陆进同意否。”
杨凡:“我去问问。”
又回了房间,问过陆进。
“杨相公,”陆进抱拳:“没有你,我早就被官府捉回去了,早晚是个死,我这条命就是杨相公你救的。”
“陆某别无所长,只有几分武艺和这条命,杨相公尽管指派,何况一个小小的睡处,便是荒郊野外陆某也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