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亦是他的希望。 ”
桃姨娘自然是知晓的。
大爷被圣上厌弃,仕途基本无望。
二爷早被夫人远远的打发到外头读书,一年归家一次。
独树难成荫,二爷再有出息,老爷也是希望子嗣多多益善,那她这肚子里的孩子便金贵了。
“奴婢省得,往后奴婢只在香芜阁走动,安安心心待产,哪儿都不去。”
她既心中有数,卫姮也不再多言。
刚走出香芜阁,碧竹来了。
“姑娘,娄宁出城了。”
娄宁,娄管事。
这位可是卢氏身边最忠实的狗。
刚养好的身子,便迫不及待出门咬人了。
“严夫人可有回信?”
卫姮问。
碧竹道:“不曾 。”
卫姮吩咐,“派人去光禄寺署丞家走一趟,打听打听严夫人是否还在山上祈福。 ”
……
夕阳渐下,天幕转暗,一只老鸹突然从林子里发出阵阵阴森的“呱呱”叫声,掠过树梢,停在一辆行驶在官道上的车舆宝顶上。
“呱……呱……”
车舆内,闭目养神的严夫人被老鸹的叫声叫到心头狠狠一跳。
怎么招来这等不祥物了?
“去去去……”
外头,车夫挥起马鞭把老鸹赶紧。
“呱……呱……呱……”
又是数声入耳,通体漆黑的老鸹最终飞入林内,不见踪影。
严夫人更加心神不定了。
“夫人,您喝口茶,定定神。”
随行的吴妈妈也是心神不宁,家里突然传信,老爷骑马不幸了一跤,正好磕头后脑勺,昏迷不醒。
可把夫人唬得不轻。
辟谷一月还差几日的夫人,便立马收拾行李,领着姑娘、少爷立即回府。
老爷本就出了事,如今又听到老鸹的叫声,更是令人不安了。
严夫人喝水时嘴唇微地轻颤,一口抿完,道:“让车夫再快些。”
再快些,明天天亮城门一开,便能立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