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眨了眨水灵灵的眼儿,“奴婢说之前给姑娘点了熏香吧,话里头味有些重,别冲撞了姑娘。”
其实,卫姮、初春已经知晓果儿说的是什么了。
便是茅厕里的污秽。
嗯,确实味有些重。
不过么——
卢氏不是患了癔症吗?
得治啊!
“这法子吧……”
卫姮微微一顿,迎着初春、果儿明亮的黑眸,扬起了唇角,点了头慢悠悠地接着往下说,“虽有些损……”
果儿忙不迭点头。
是的,姑娘。
高门大户里确实有些损。
但是在乡里头很正常哩。
果儿小心翼翼地问,“那姑娘您的意思是……”
“但是呢,只要能医好大夫人,还是可以一试。”卫姮笑着说完,便看到果儿的眼儿亮到像洒了阳光般。
大夫人这般欺负姑娘,还想着假装患病逃过,呸!
想得美。
戏折子里怎么说去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果儿欢欢喜喜去准备,至于怎么给大夫人治,那就交给谢氏留给卫姮的两位嬷嬷了。
污秽物还在准备着,一身狼狈的卫宗耀来了,身后还跟着卫云幽、卫文濯。
“姮姐儿……”
卫宗耀见了卫姮,二话不说就往地上跪,“……都是伯父管教无方,伯父愧对你父亲,愧对你啊……”
这一礼,卫姮是受不住的。
没有等他跪下,方嬷嬷眼疾手快,托住了卫宗耀。
平静道:“大老爷,您是晚辈,岂能向二姑娘下跪,失了规矩、体统,您没了脸面可言,也会连累二姑娘的名声。”
“如今我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啊。”
卫宗耀流下两行泪水,“姮姐儿,我是真没有脸见你啊,如今唯有下跪认错,求你原谅伯父一回了。”
“姮妹妹……”
卫文濯轻撩袍摆,笔直跪下,“姮妹妹,为兄替母认错,还望姮妹妹念着血脉亲情的份上,原谅母亲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