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药浴解毒的卫姮此时还不知,消沉一段时日的卢氏得知卫姮出府去了小院,立即起了身。
“当真?可瞧仔细了?”
跟踪卫姮,又悄然回来报信的小厮道:“回夫人, 小的瞧仔细了。正是那处院子,小的见二姑娘进去后,又特意猫了一会儿,见二姑娘没有再出来,小的留了人后,立马跑回来。”
好!
机会终于来了!
“于妈妈,领四个粗使婆子随我一起过去。”
卢氏咬牙, 消瘦了些显出几分刻薄的脸上布满阴森,“今日,我倒要看看,她隔三岔五去那小院子里做什么!”
于妈妈得令,怕误了事的她赶紧去领人。
拖着左臂骨折还未康复卫文濯来了。
他这段时日都在望晖院里养身子,到底还是伤了元气,气色还泛着几分苍白。
进来便见于妈妈领着四个粗使婆子匆匆赶路,卫文濯温和问道: “于妈妈,神色如此匆匆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他被拘到家里,闲到骨头缝里头都要像发霉了般,如是有事,他倒愿意出面解决一二。
内宅里头的事儿,不方便爷们插手,于妈妈笑道:“是个好事儿,待有了信回来便告诉大爷您。”
只要真逮着二姑娘同人在外头私幽,老昌王那边的逼迫也就是解决了。
一个失了贞的姑娘家,哪户正经人家愿意娶呢。
有这么大个把柄握在家里,姮姐儿从此以后不得乖乖听大房摆布?
老昌王那边,自然也有得交代了。
卫宗耀闻言,便更有兴趣了。
还想再说,卢氏走过来,“濯哥儿,你身子骨还弱着,回快望晖院去。”
说完,眼神冷厉扫向冬生,“你是怎么伺候要大爷的?不知道大爷还在养身子吗?还不快扶大爷回屋静养。”
刘大夫说了,濯哥儿一定要静养、精养一月,方能把失了元气补回来。
不然,别说子嗣有碍,便连寿元都折损。
老昌王那黑心肝的东西。
太会糟践人了!
多亏了濯哥儿底子线,不然,命都没有了。
濯哥儿是她的命根了,濯哥儿要没了,她也没必要再活着。
眼风如刀,刮到冬生后颈一凉,连忙跪下请罪,“夫人息怒,小的一定照顾好大爷。”
没有说是卫文濯执意要出来,他拦了也没有拦住。
卫文濯是挺喜欢冬生的机灵,替他说话道:“ 母亲不要迁怒小厮,是我坐卧难安,又想着许久不曾过来给母亲请安,这才出来走走,顺便透透气。”
“母亲放心,儿子只是走一走,不会累着自己。”
卢氏见小厮也护着儿子,儿子的精神气瞧着也成,眼中凌厉这才散去。
慈祥道:“你要自己好生照顾好自己,身子骨是大事。母亲需得出趟门子办村事,有了好消息自然会告诉你。”
又厉喝。 “冬生,扶大爷回院去,再有下次,大爷也保不住你小命。”
冬生麻利起了身,“大爷,小的扶您回屋吧。”
卫文濯也没有再坚持。
等卢氏走后,卫文濯从树后出现,双眼微眯:“冬生,你说到底是什么好事呢?母亲竟这般高兴,又着急,似乎去晚一步,便什么热闹都瞧不上了。”
这个,冬生还真不知道。
他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卫文濯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主子们的事,下人听听便成。
哪能真容他们一起说道?
“能让母亲高兴的事,似乎也只有二妹妹了……”
低喃一句,沉默的冬生眸光微微动,还是没有说话。
很快,初春便收到冬生递来的信儿。
她知道小院在哪里,连忙同方嬷嬷说了一声后,便从后门出了青梧院。
刚到巷子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货郎拦了初春,“姑娘请回吧,两位主子无事。”
初春:“……”
那位神秘得紧的三爷,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初春还是不太放心,道:“可容奴婢一道过去伺候奴婢的姑娘?”
“两位主子定会无事。”
货郎压了帽檐,再次请初春回青梧院。
初春再不放心,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
小院
卫姮已开始为夏元宸解毒。
他此次药浴 让卫姮是颇费了一些力气。
把那残存的余毒重新压制,再一点一点以药浴佐针灸,把那入心脉的余毒,一点一点拨出来。
每一次扎针,别看卫姮出手又快又狠,看似不费吹灰之力。
实则第一针,都须得全神贯注,耗尽心神将那深浅把握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