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也挺震惊的。
按日子来算的话,岂不是桃红跟了大老爷的第一晚,便怀上了?
简直是快到不可思议。
果儿又道:“大夫人如今咬定桃姨娘怀的是野种,并非老爷的骨肉呢。差了婆子,把桃姨娘关在柴房里,等大爷醒来后,夫人说再好生收拾桃红。”
这是让卢氏寻了除掉桃红的机会了。
卫姮眸色微微一暗,对果儿道:“好果儿,你去给王婆子送个口信。顺便提一句,桃姨娘一个月前,你撞见她偷藏了一块男人用着的帕子。”
果儿怔了下,“姑娘您是要坐实桃姨娘所怀的,并非老爷的骨肉吗?”
方嬷嬷笑道:“傻丫头,那帕子自然是大老爷的。”
瞬间点醒了果儿,小丫鬟脆声道:“奴婢这就去。”
王婆子是个不好惹的呢。
如今她的闺女怀了老爷的骨肉,那她家一步登天的大好事,岂能让卢氏坏事呢。
很快,王婆子便得了信。
闺女偷藏了男人的帕子?
天杀的啊!
这是要出大事了!
吓到魂都快要飞了的王婆子趁着大房乱作一团,赶紧溜到柴房外面。
四下张望无人后,王婆子拍了拍柴房的门环,“桃红,桃红?桃姨娘?”
里头,披头散发桃红听到自家老子娘的声音,手脚并爬来到门口,透过门缝,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我再不来,你就死定了!我听青梧院的果儿说,一个月前看到你偷藏了野男人的帕子,你这死丫头,快告诉我野男人的帕子藏在哪里,我得赶紧替你销毁才成。”
桃红闻言,就知道是二姑娘出手救她了。
心里更是愈发佩服姑娘的高瞻远瞩了。
早早便提醒她,一旦跟了大老爷便要拿一件老爷的贴身物。
“什么野男人,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见不得女儿好的老子娘,那是老爷的帕子,不是会野男人的帕子!”
王婆子定了下,接着便狂喜,“好闺女,你是说,你一个月前就跟老爷好上了?”
“不然呢?我这孩儿从哪里来的?”
桃红没好声地说完,趴在门缝里又问,“老爷呢?老爷可知道帕子的事了?”
松口气,一屁股蹲地的王婆子不断甩帕给自己扇风,道:“我哪知道啊,听了果儿一嘴,吓到我魂都飞了,赶紧过来寻你。”
“我没事,你要真为了我好,这会儿应该去望晖院求夫人饶我一命才对。我这条命和肚子里这条命好了,你和混吃等死的哥哥才会跟着好。 ”
桃红是个清醒的,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孩儿,她就是要一个傍身的孩儿,一个能让姑娘放心的孩子。
而且……
她隐隐感觉,姑娘内心深处有一个很骇人的计划。
如果她好好配合姑娘,说不定日后大房都是属于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
清醒的桃红催促王婆子快点去找卢氏。
有了底气的王婆子来了劲头。
跟疯婆子似的冲进到望晖院,双膝扑通一跪,大哭起来,“夫人啊,奴婢一家子对夫人是忠心耿耿啊,如今桃姨娘怀了老爷的骨肉,还望夫人开恩,饶了姚姨娘一命吧。”
又哭又喊,额头更是磕头流血,瞧着好不凄惨。
下人们见了,不禁道:“这王婆子倒也有点良心,宁肯忤逆夫人,也要护着自家闺女。”
有清醒的下人讥笑一声,“呸,她哪是护着闺女,是护着日后的荣华富贵呢。”
于妈妈从院里出来,眼风如刀扫过四周,沉声,“主子家的事,也是你们能妄议的?还不退下!”
管事妈妈露面,下人们赶紧闪开。
他们是大房的下人,可不敢真忤逆大房的主母。
王婆子见了于妈妈,顶着流血额头,哭道:“于妈妈,我和你都是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了,桃红更是你看着长大了,那孩子性子泼辣,气性也高,她既是跟了老爷,断不可自寻死路啊。”
于妈妈黑着脸,冷声,“王婆子,如今大爷还病着,你再大吵大闹,休怪夫人不给你一家留分体面了。”
“桃姨娘跟了老爷还不到一个月,便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这是老爷的种吗?”
王婆子哭得更厉害了,“夫人明鉴啊,桃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老爷的骨肉啊。那……”
“来人,堵了这老货的嘴,给我拖到一边去!”
于妈妈不再废话,直接让人把王婆子的嘴堵住后,拖到了一边。
望晖院
卢氏守着灌了药,气色终于渐好的嫡子,一宿没睡的她就这么呆坐着,失魂落魄到连卫宗耀都有些心疼了。
也正是如此,卢氏下令让人把桃姨娘关到柴房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