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章氏苦口婆心地劝说,“好歹也是一条人命,生得又那般好,打死了多可惜啊。”
又冷声问卫姮,“姮姐儿,胭脂如今是你院里的丫鬟,你当主子的怎么也不为丫鬟说句好话?”
“生而为人,别总想着尊卑有别,也要善良些,别害了下人们的心。”
卫姮微微垂眸,淡道:“母亲,胭脂的清白毁在堂兄手里,是去是留,不是女儿能做主的。母亲还是问问大夫人吧。”
章氏见卫姮不帮着胭脂,恼道:“就知道你是个不成器,什么事都要长辈出面。”
言语里的嫌弃,让在场女眷们都不禁诧异。
卫姮没有回答,只是屈膝一礼,便退到面色沉冷的谢氏身后。
视线似是有意无意往严夫人那边看了一眼……
严夫人自打卫姮开口,视线便一直落在卫姮身上,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严夫人立马扯着嘴角回了一记僵硬的笑。
要不,看在卫小姐的面上,她指出胭脂有问题?
以免日后卫大夫人知晓胭脂后,因卫小姐的母亲出头,而记恨卫小姐。
念头掠过,严夫人扬了声,“哎哟,章夫人,这胭脂啊,不能要啊。”
她一露面,胭脂霎时变了脸色。
这不是……
彪悍到亲自带了婆子到桂花巷,泼粪泼到她无法营生的小官正室吗?
胭脂连看都不敢看严夫人一眼,整张脸埋在卫文濯怀里。
章氏不认识严夫人,闻言,道:“为何不能要。”
严夫人说,“夫人,妾身以前是见过胭脂,她是……”
“严夫人!”
卢氏骤然拔高了声音,“严夫人,这是家事,还望严夫人莫要插手。”
严氏见过胭脂,定是知道胭脂的身份!
念头掠过,卢氏当机立断,喝道:“濯哥儿,还不快领胭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