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又哭了。
王爷,果然醒了。
“是,属下这就出去。”
鼻子吸了吸,血六捧着铜盆准备走。
夏元宸冷声,“铜盆放下,出去后关门。”
身上沾了血,需得擦干净。
血六依言。
关上门后,血六朝卫姮走去。
“卫二。”
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药汤而来的公孙宴扬声,“你怎么出来了?”
卫姮很是委婉道:“三爷毒血暂清,经脉顺通,你我暂且回避一二吧。”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脑里少了一根弦的公孙宴,到底会有多直愣。
喜上眉梢,道:“你是见到我表哥起势了?”
声音,颇大。
血六、血七听到了,厢房里正给自己擦拭身子的夏元宸也听到了。
血七抱着木桶,默不做声。
这下好了。
王爷清清白白的身子是彻底被卫二见了,且,一见到底。
这回,王爷会对卫二负责了吧。
不对。
应该换一种说法:卫二应该会对王爷负责吧。
身子一晃的血六,急忙撑着身边一棵小树,力气过大,撑到小树枝丫“扑籁”晃了几下,一片绿叶,荡悠悠晃下来。
血六接住绿叶,假装欣赏。
耳朵,却竖得老高。
卫二和王爷,这下可不清不白了吧!
那,王爷和卫二,会不会有可能呢?
身处漩涡的卫姮闭了闭眼,双手抬起,下沉,呼气再吸气。
别生气。
别和二愣儿计较。
睁开双眼,卫姮努力微笑,“姮不擅男科,你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我呢,先走一步。”
告辞,她要家去。
公孙宴赶紧留人,又不甚好意思,跑近点后,小声央求着,“卫大夫,您还不能走。呆会儿表哥药浴,还需你助我以银针逼出表哥体内毒性。”
装可怜也没有用。
卫姮继续微笑,“要不,换一个人?”
她是姑娘,不是男子!
药浴,那是真要衣裳尽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