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被昏黄的灯光拉长,仿佛无尽的隧道,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每一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更衬得这环境格外压抑。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门上的灯光刺眼地亮着,仿佛是生命与死亡之间最后的较量。
傅征静静地站在门外,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孤独而坚毅。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眼神空洞地盯着那盏不灭的灯,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它,看到里面的人。
此刻,他所有的焦虑、不安和担忧都被深深埋藏在心底,只留下面无表情的外表。
颜九和小六站在他身旁,两人的表情同样凝重,充满了对好友的关切。
颜九轻轻地拍了拍傅征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老三,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了,身上还有伤呢,要不先去处理一下?这里有我们。”
傅征并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我要等她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都是如此漫长。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傅征的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那里就是他全部希望所在。
颜九和小六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劝说,傅征都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一名医生匆匆走出急救室,摘下口罩,神色复杂地看向傅征:“病人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她体内的肾上腺素残留量很高,失血过多,我们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另外,我们在检查过程中发现了她的既往病史,包括一次流产手术和曾经的重度抑郁记录。”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傅征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猛地转身,抓住医生的肩膀,声音颤抖:“你说什么?流产?抑郁?”
医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依旧保持专业:“是的,这些信息对于我们的治疗很重要,我们会尽力照顾她。”
傅征松开手,踉跄后退几步,靠在墙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流产和抑郁这两个词像两把利剑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想起了自己对江晚的疏忽和冷漠,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对江晚造成的伤害。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无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然而,医生的话却在他耳边不断回响:“我们会尽力……”
月光稀薄,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空旷而寂静的医院长廊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传来的仪器嘀嗒声,像是时间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傅征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玻璃窗前,双眼紧盯着里面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内心如刀绞般的煎熬。
医生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判决,回荡在他耳边:“病人情况危急,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江晚,你一定要撑住……”傅征低语,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祈求。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悄悄探进了傅征的民宿。
白灵跟着颜九的卡车,来到了医院,手中拿着一封明信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傅总,这是昨天傍晚快递送来的,寄给你的,地址是……江晚的字迹。”
白灵的声音温柔而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傅征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
傅征闻言,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是急不可耐地接过明信片。
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连这薄薄的纸张都承载着千斤重。
明信片上,江晚的字迹清秀而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深情:“傅征,我们都要好好的。”
下面是一串看似杂乱无章的字符,正是那串令人费解的代码。
傅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转身看向一旁的小六,并拨通了刘子义的电话。
“喂喂喂,老哥,你怎么想到我啦。是要回来了吗?”
刘子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摸样。
“看消息,我给你发了一串代码,江晚留下的。”
“好咧哥。”
“这看起来像是某种加密算法,”小六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那些字符,“我们需要找到它的规律。”
“江晚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些,”刘子义沉声道,“她一定想告诉我们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小六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