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的梅雨天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江晚踩着黑色小皮鞋,穿着一身黑的西装,小心翼翼地走在街上,环保袋里装着今天面试的资料。
江晚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面试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考官的那一句:你都已经28了,为什么要考虑跳槽到我们这个行业来呢?
自从那次医院醒来之后,自己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经历了一场爆炸案。还很不走运的进了几次局子。
大概自己真是个坏女人吧。
那场爆炸案发生得太突然了,江晚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当时,她只觉得眼前一亮,接着便是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她掀翻在地。
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告诉她说,她受了重伤,伤到了脑子,但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从那以后,生活就变得一团糟。
先是被警察怀疑与爆炸案有关,被带进了警局调查。
虽然最后证明了清白,但总有海外电话频繁打来,又一言不发。
江晚索性换掉了手机号。
这几次的经历让江晚感到非常疲惫和无奈。
或许真的是江晚做了太多坏事,才会遭此报应。
也许江晚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毕竟,一个人不能总是这么倒霉下去。
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内,江晚换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客厅里面挂满了湿漉漉的衣服,沾有着蓉城独特的梅雨味,空气中有着老小区独特的铁锈味。
江晚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失败了。
小时候的江晚年年都获奖学金,是邻居家的好孩子,从念书开始,顺风顺水,考高中的那一年,发了一场烧,直接被发配去了普通高中。
镇里面的普通高中,离家大概十几公里,公交车45分钟一班,江晚每天都要搭乘公交车,夏天的公交车混杂着香水味,腐臭味,也有着香甜的水果味。
“嘿,你好,你也是致远二中的吗?”
狭小的车厢里面凑过来一个脑袋,“我见过你,我是你隔壁班的啊,哎,你今天也坐这班车哎”?
江晚脑袋昏昏沉沉,看来又做噩梦了,自己明明求职失败了,江晚把脑袋靠在了扶手上,再睡会儿,过会儿梦就醒了。
“同学同学,这位同学一醒一醒,终点站到了”。
列车员在旁边摇了摇,“这年头念个书真不容易,一路打瞌睡&34;……
空气中的铁锈味更重了,江晚非常想吐,生理性的向前倾。
“你没事吧,这位同学”?
江晚抬头看了看,哦,是傅征。
那个不怎么讲话的,坐在后排的同学,江晚有些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一切都很不真实。
傅征平时话很少,他有一双清澈的像湖泊一样的双眼,一米八的个子,没记错的话,前两年同学聚会,他已经坐上公司二把手了。
江晚抬头看了看,傅征啊。
真好啊,是17岁的傅征,这一次就不介入他的生活了。
他要好好生活啊。
在梦里面,要给他一个好梦。
傅征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天就收获了很多的女生的青睐,无非是因为他成绩好,人长得又帅,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很容易被外表的皮囊所迷惑,只有深入接触,才会知道这人焉而坏。
至少江晚是这么觉得。
高中的风真舒服,海边的风吹在脸上,远方钟声响起,早自习开始了。
这一次,既然梦还没有醒,那就不要醒了吧。
江晚回到了7班,感叹读高中的时光真美好,阵阵海风吹过,迎面而来的是一张数学试卷。
江晚这一次被分到了理科班!
江晚明明记得自己是文科班,为什么去了理科班?为什么在梦里都要做数学?
江晚的内心是崩溃的,大学高数都没及格过,又要来做数学题了。
江晚再一次感觉到了胃液往上涌,浑身犯恶心。
简直是噩梦。
“喵呜,喵呜”。
江晚感觉自己的手边湿湿的,恍恍惚惚从梦里醒来,原来是毛毛在舔自己。
毛毛是江晚捡的流浪猫。
也是在雨天捡的,两个没有家的人,凑在了一起。
江晚看了看四周,昏暗的出租房,隔壁传来了搓麻将的声音,楼下传来了老人k歌的声音,头顶传来了孩子跑步的声音。
是啊,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这已经是失业的第六个月了,真的太累了,为什么考公就这么难?
江晚看了看手机,爸妈又发来相亲微信,她习惯性地掐灭手机,江晚拿出了猫粮,喂了几把猫粮,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