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照常的每日去铺子中打点,如今宁安的铺子中,数首饰铺最火,每天都有不少人。
这些功劳还都全要归功于秀娘。
当初刚来时,她在这边没有住的地方,宁安就让人整理了一间储物的屋子让她住下。
京城里的有钱人家多,首饰也大多繁杂,秀娘一开始看了还有些不安。
因为她做的款式都是简单的,这种工艺繁杂的她没做过,毕竟料子也贵,秀娘担心自己会做不好。
好在在宁安的安慰和鼓励下秀娘才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
后来不过两日,秀娘便能做出一个手艺精巧的簪子。
只是这些繁杂的看多了,宁安也有些厌倦,想着之前见秀娘自己带的那个就挺好,便让秀娘为自己也做一个。
待三日后,宁安拿到了簪子却惊了,精简却不失贵气,既素雅又典雅。
宁安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将这些结合在一起的。
秀娘说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她说觉得宁安这种贵人,带她的那种未免太不趁身份了。
后来宁安就改变了主意,不让她只单纯的做簪子了,让她去设计新颖的款式,只要设计出来她觉得可以,便就给奖金。
铺子里其他的簪娘听到了,也开始设计新的款式,只为能拿那丰厚的奖金。
与首饰铺子比,布坊和饭馆的生意就要寡淡的多了,宁安想着,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运营的方式。
在外头忙活了一天,宁安刚回到候府,还没进自己的院子,就又见到陆迎娇了。
看着她的样子,好像还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陆迎娇走到她的身边,热络的说着。
“姐姐你可回来了,今日你让人煮了药膳,侯爷吃过后气色都好了很多,还说想见你来着,如今你回来了,妹妹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宁安狐疑的看着她,她来跟自己说这些?莫不是有诈?
见宁安没有动作,陆迎娇又去拉宁安的手。
“如今天色也不算早了,姐姐快去看看侯爷吧,不然一会侯爷也该歇息了。”
宁安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转而又拿出帕子擦了擦。
“行,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宁安往老侯爷的院子走着,总觉得陆迎娇不对劲,可她又没说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路狐疑的走到老侯爷的房前,宁安收了心神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程氏的声音。
“进来。”
宁安推门进去,不明白怎好好的将门窗都关上了。
屋内老侯爷还躺在床上,程氏在一旁好像刚给老侯爷喂完药。
见宁安进来,看了她一眼道:“你来了,正好我要去库房找个药材,你在这陪你父亲说说话吧。”
宁安皱着眉,程氏走了,将儿媳和公公留在一个房间这似乎于理不合吧?
不过现在老侯爷病了,温子衍也不在,算是特殊时期,况且紫鸯也在这里。
宁安看着老侯爷,见他面色似乎是好了一些,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老侯爷看着宁安,眼里带着笑意:“我都听说了,是你特地去医馆让大夫开了食补的方子,有心了。”
说完,老侯爷又叹了口气。
“只是我们候府亏欠你啊,你这么好一个孩子,是子衍瞎了眼看不到你的好。”
宁安现在有些听不得老侯爷说这些,便出声打断道:“父亲别说了,儿媳挺好的。”
因为对她来说,亏欠她的,是温子衍,是陆迎娇,是程氏,而不是老侯爷。
她甚至都恨他们为什么那么多的歪心思,总是让老侯爷为他们忧心。
在房里与老侯爷又说了会话,程氏回来后宁安也就离开了。
只是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刚让人送膳过来,紫鸯便一副慌张的样子跑过来。
“姑娘不好了,主院那边传来说老侯爷死了。”
“什么?”
宁安惊的猛地站了起来,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筷。
不敢相信的又问了遍:“你刚刚说什么?”
紫鸯见宁安的样子,心里也难受的不行。
“主院那边说老侯爷死了,请姑娘过去一趟。”
宁安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死了?怎么会死了?”
回想上一世,她死了的时候老侯爷都还健在,现在怎么就能死了呢?
紫鸯看着她的样子,担心的喊了一声:“姑娘。”
宁安回过神,满心慌乱的往主院跑去。
刚到主院门口,便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哭声。
宁安依旧不敢相信,慢下步子一步一步的往房间走去。
她刚刚不还在里面跟老侯爷说话的吗?那会老侯爷气色也确实还不错啊?
怎么可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