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让你主动现行?”寒光一现,穿透扈紫衣手掌,牢牢钉在地上。晏九洲转动长剑,“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想我扒开你的脑袋看?”
扈紫衣冷汗津津,却扯出娇笑问:“妖王想听什么,直问便可,何必来这么一出大戏。”
剑锋刮过骨头,意味主人不耐,扈紫衣浑身颤抖,“是我,是我蛊惑他杀人,美人皮,谁都想要。”
晏九洲目光一冷,伸手,口中道:“继续说。”
扈紫衣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即将没入自己脑袋,脑后是泥泞土地,避无可避,她开口将一道乌黑东西打出来,霎时间化作巨大兽头将晏九洲整个吞下!
冷锋划过,兽头消失,一枚薄薄黑片掉在地上。
扈紫衣趁机逃离。
雷声滚滚,急迫的风裹挟雨水狠狠击打在树上,又从缝隙拉扯着钻进来,发出哭泣般的尖锐嚎叫。
红瑶再也待不住忙跑出来查看,“你没事吧?刚刚那个是什么,是、是蛇吗?”
“无事,”晏九洲捡起玉片,拿出曾在杨家村拾取到的对比,一模一样。“可惜,让她跑了。”
“她真的来了,她是来”红瑶没有说下去,换了个词,“她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吗?”
“上次拿地图,无所不用极其,此时却对图中的东西轻而易举放弃。”晏九洲说:“她明显早于我们来到羽升门,在此人身边盘桓多日,她若要迟苓的脸,早早就动手了,何苦等到今日,像之前那样借刀杀人免去因果,用不着拖这么长时间。”
红瑶被说糊涂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大雨倾盆而下,男人站在雨里,满身戾气,一字一句道:“她要地图里的东西,但不着急要。”
杜素风不知何时醒来,他那踉跄的步履,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显得有些摇晃不稳,“那个人是谁,他不是我哥哥。”
“脑子清醒了?”晏九洲冷冷道:“我不管你之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梦到什么,都是虚假,正如你见到杜南英再次活过来,只是狐妖手段。”
红瑶看见杜素风的表情在大雨里变幻,时而狰狞,时而彷徨,最后捡起地上长枪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红瑶轻轻说:“我们走吧,你需要赶快恢复记忆。”
剑尖挑起扈紫衣半边狐爪,她为了逃走直接削断半只手,遗留下来的化作原形。
晏九洲掂了掂剑,刺透狐爪抛向天空。
随着呼啸之风,在大雨中带出不可忽视的尖锐暴烈声,生生将护山大阵穿透。
这动静不可谓不壮观,整座羽升门都动了一下,门主连同长老只在瞬间赶到洞口,就见虚空大阵被万钧之力硬撞出一个出口,而整个出口全是浓郁狐妖气味。
有长老判定,“门主,必然是狐妖所为,血味甚重,想必它受伤不轻!”
但门主却将目光挪向一处安静的山峰。
“元奇山是否查过?”
他们不知门主为何问起,但执掌执法堂的长老依然回答,“用过引妖香,没有动静。”
“元奇山长老为妖所祸,爆体而亡,元奇山却无妖气,太干净了。”
门主面色沉重,“尔等前去捉妖,余下人随我去元奇山!”
余下人等赶到元奇山,却见十几口大箱子敞开在淋雨,在雨中发出阵阵宝光。除去那柄破开大阵的长剑,宝库之物,一个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