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小姐宫内有些淤积,需按照我的药方喝上副才适合调养好了之后再要孩子,虽二小姐身子也不好,可也不过是体寒,相较而言还是大小姐您更加严重一些。”
京城之中的传言张太医不是没有听过。
只是未曾想到,宋家二姐妹关系竟已差到了如此地步,这宋大小姐竟希望她妹妹怀不了孕。
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宋婉只当自己是月事不调,却没想到张太医原来是顾及着这么多人在场所以才没有说。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怎会如此?”
张太医虽然看不上宋婉做派,可毕竟是个官家小姐。
他道:“女子因要孕育子嗣,在生育方面形成病因自是多样,小姐您从小金尊玉辉,经常久坐不起这是其一,其二也是因为您喜吃辣,哪怕月事期间也不愿停歇,所以有些复旧不全。”
剩下的张太医就不说了。
他只摆摆手:“若说调养怀孕,还是二小姐的更加好调养一些,大小姐您或许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光盯着二小姐看。”
“至于怀孕,您二位也不过方成亲两三个月,多少夫妇人到中年才得一子,年轻人还未等到缘分,切莫着急。”
宋璃闻言,心中平静不少。
她从前的确无论春夏秋冬都要去河水之中洗衣服,也正是因此身上多了些病痛,只不过如今已渐渐好转,所以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张太医既然开药,回去喝就是了。
她让白茑给张太医塞了重重的一个钱袋子,又亲自起身要去送。
“张太医,今日多谢您百忙之中在此时出诊,麻烦您了。”
“少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为医者的,自应为患者不辞辛苦。”
张太医年纪大了,见宋璃这般年龄的少女便想起自家孙女儿来。
他笑眯起双眼:“大小姐有些话是不太中听,但二小姐也并不需要召集,正如老朽方才所说,多少人人到中年才得一子,不过是缘分使然,况且您与世子都身强力壮,若调养好了,不过几月便能喜得麟儿。”
张太医心意是好,所以自然也就误会了宋婉的心思。
她哪里是不希望自己怀孕,分明就是太希望自己怀孕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宋婉,竟已没有方才那般觉得可笑,只是有些唏嘘。
人果真不能有坏心思,不然不知何时就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她轻轻点头,又紧接着问了一句:“那我们世子身体应当没有大碍吧?”
身为医者,有些事自是能够通过把脉得知。
闻言,张太医叹了口气,当着众人面道:“二小姐,世子身强体健,可也正是因如今是孩童心智所以不懂男女之事,同房之事切莫着急,待过些日子他就懂了。”
一屋子人都愣了愣。
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现在还不曾同房?
童男童女?
刘氏瞪大了双眼:“这二人不曾同房?”
张太医点头:“世子不懂,夫人应给世子一些时间。”
谁在意这个!
宋婉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天都塌了。
她在意的,是宋璃这个小贱蹄子究竟有没有怀上旁人的野种,结果二人竟然还都是清白之身?
宋璃旁人将张太医送走,待关上门之后,才直视宋婉:“方才你我对赌之文书还在,如今天色不算太晚,衙门也应当有人,你直接将那两个铺子的地契取出来,我找人去办。”
宋婉目光游移:“那地契不在我身边,我……”
“那就让人同你一起回乡下去取。”宋璃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即便你身边没人,也不必担心,我们世子的两个得力小厮都在身边,你只需要告诉他们地契在何处,明日便能取回来。”
宋婉咬牙切齿:“宋璃,你这么记仇做什么,太医不是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你证明自己清白了不就行了?为何非……”
“啪!”
她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屋中也正因这清脆的一声瞬间安静下来。
宋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璃:“你敢打我?”
刘氏也忙去将宋婉抱在怀里:“你还懂不懂长幼尊卑有别,这可是你姐姐呀!”
“当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你们母女二人给说了。”
宋璃此时当真愤怒了起来。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方才被污蔑时只觉可笑,并未觉得委屈。
可如今宋婉竟然拿他已经到了手的铺子开玩笑?
一年下来近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凭什么就这样白白的让出去。
宋璃将文书拿起,一双平日里总是闪着温柔的眸子此时满满是怒意。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