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你给我站住!”
上一世就有人因宋婉同周时晏成亲多年而一直没有动静,背地里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如今再次听见这熟悉的话,瞬间火冒三丈。
“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难道不知道吗?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清高,我就算生不出孩子,我也只同我们家二郎在一起过,你同你相公从不曾圆房,你孩子哪里来的,心里不清楚?”
她抓起一个茶杯哗啦一下摔在地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东西,来人!给我把她抓住!今天我就要替周家清理门户!”
屋中众人闻言,瞬间比方才还要安静。
宋璃还以为是自己今日沐浴时不小心被水滴进了耳朵,听错了。
她更多是觉得好笑。
认为宋婉自从嫁给了王二郎之后,性格之上就平白无故添了许多疯癫。
“你说我怀孕了?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在外人面前,你自然要装作不知。”
宋婉马不停蹄的让人堵住门,大有一副今日谁也不许出去的意思。
宋璃蹙眉看着她:“你说,我听着。”
全然是淡然模样,甚至脸上还有几分不解。
可落在宋婉眼中,就是她在心虚。
宋婉得意:“你不就是嫁给周时晏之后发现在男女之事上他不成,然后才会同人珠胎暗结吗,在场几个人都是成过亲的妇人,看你的反应便知你是怀孕,难不成如今你自己还不知道?”
她顿了顿:“不对,倘若你不知道的话,不应该不愿意去把脉。”
看宋婉这一脸自信的模样,宋璃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当真同旁的男子真不清不楚。
她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小腹。
两辈子从来不知怀孕是何等滋味,今日竟因宋婉而怀孕了。
周时晏也不知宋婉发什么疯。
他看看宋璃,又看看宋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娘子,怀小宝宝了?”
他的人,全天十二时辰都跟在宋璃身边暗中保护。
倘若真的有点什么动静,那岂不他才应是第一个知道的。
且,什么叫做他在男女之事上不成?
宋璃也哭笑不得:“我也不知我何时怀了孩子。”
她看向坐在那边,自宋婉生气之后,就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刘氏:“母亲,你没有什么想要对女儿说的吗?”
刘氏本就不同意这样做,可终究抵不过女儿三哭四哭,又烦又心软,最后才答应找了一个平日里用习惯了的郎中。
就算当真做出什么丑事,多给点钱,嘴巴也就严了。
刘氏原本觉得事情荒谬,可如今被架了起来,又当真害怕宋婉吃亏,只中立道:“璃儿,咱们这次也就当请个平安脉,倘若没怀孕,不也能调理调理身子,你说是不是?”
宋璃简直要被气笑了:“意思就是,不论如何,今日都由不得我自己了?”
刘氏心虚不曾说话。
宋婉洋洋得意,一直只指挥着郎中过去。
宋璃道:“且不说我有没有孕,只说方才宋婉你说,我夫君在男女之事上不成,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在我们侯府安插眼线了?否则怎知道我夫君男女之事不成?”
宋婉面色一变,没想到她会抓住这件事。
她总不能说,是因上一世同周时晏做过几年夫妻吧。
她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出话。
宋璃笑了:“且你又怎么知道,我就算腹中当真怀了孩子,是不是我夫君的呢?”
这番猜测没由来且可笑的很。
宋婉面色难看的彻底,直接胡搅蛮缠道:“倘若真的同你所说一样,那为何心虚的不让郎中把脉,你不还是心中有鬼?”
“你上来便说是因我生不出儿把脉,我又并非同你一样当真生不出,为何要听你的。”
宋璃今日当真动了气,说话也不留余地起来:“我反而还想问问你,上来便这般侮人清名,说我怀孕也就罢了,可还说的并非是我相公的孩子,甚至还连带侮辱我相公一把,说他身子不好?”
她冷笑一声,面上神色已冷峻起来:“今日若是说不清楚,我大可以等到提亲过后,将我婆婆叫过来,好生同你们说道说道。”
“反正你们也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既然闹了这么一出,便应想到事情会传出去,我是不怕丢人,只是不知你这秀才娘子,和还未及殿试的宋泽能否承受的住流言蜚语了。”
宋婉原信心满满,认为她一定是强弩之末,却不曾想自己反而被宋璃这段话给说红了眼眶:“我这是为你好!”
“究竟是为我好,还是为自己如今没有我好的日子而找茬,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她直接拉着周时晏坐回椅子上,身上气势陡然凛冽起来,全然不复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