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指着黄盼盼的鼻子:“你个小贱人!我儿方才下学便过来勾引,究竟是何居心?”
黄盼盼脑中一团乱麻,根本不知为何刘氏突然便生气了,被打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溢出。
捂着火辣胀痛的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眨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母亲!”宋泽瞪圆了眼睛,伸手去扶黄盼盼,面上已全是谴责,“盼盼不过是因为一整天都未见到我,所以想来迎我两步,怎么到了母亲嘴里便如此不堪,母亲究竟为何要如此针对盼盼!”
刘氏方才也只是看到黄盼盼过来,心里恼火宋璃,她不过是受了迁怒罢了。
打了那一巴掌之后刘氏便已经无比后悔,如今又听到自己儿子的怨气,方才的一点后悔顿时烟消云散。
“难不成没有书童陪着你上下学,何时轮到这个狐媚子去接你了?”
看着地上泪莹莹的黄盼盼,刘氏恨不得再冲上去补几个巴掌。
“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你的魂儿也像是被她勾走了,从前每天放学第一件事便是去温习功课,如今尽是同这小贱人厮混,你是否根本不知你母亲每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我干脆乱棍打死这小贱人算了!”
“母亲若是打死盼盼,那可想过儿子会如何吗?”
刘氏说的起劲,看那模样似乎真的下一刻就要叫人过来杀了黄盼盼一样,却不想被宋泽突然打断,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子如何不知。”宋泽直接一把将人扶起,“这个家,盼盼在,我便在,若母亲容不下盼盼,那我也便跟着离开。”
说完,便带着黄盼盼从刘氏面前一起离开,甚至还将黄盼盼手中的书箱接了过去,温声软语的安慰着。
黄盼盼方从刚刚的无妄之灾反应过来,见宋泽这般呵护自己,眼神中的精光根本遮挡不住,只拉着他的袖子询问:“公子为了奴婢忤逆尊长,夫人不会责怪公子吧。”
“你不必担心。”宋泽宽慰,“我母亲还不懂你对我有多重要,待日后我荣登红榜,便禀母亲将你纳入房中当为贵妾,待日后哪怕正房夫人进了门也越不过你去。”
他是当真喜欢黄盼盼。
可却看不懂黄盼盼眼中的情绪。
宋家身为侍郎,有刘氏这样的女人做嫡婆婆在头顶上压制,若只是个妾室,只怕日后随手就让人给捏死了,哪里能有她的好日子过。
宋泽如今在她的手下对她还有几分怜悯,可谁能够保证日后她没这个能耐笼络他了,他还会对自己如何。
黄盼盼似是害羞般温顺的低下了头:“奴婢知道了,多谢公子怜爱。”
可次日清晨,白茑便匆匆忙忙来到宋璃房中将此事汇报给了宋璃。
此时宋璃正看着周时晏衣服上明显的一处刀剑划破的地方发愣。
听见白茑的话忽而一笑,让人将衣服收了起来。
“她倒是挺贪心,也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明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斗不过我母亲。”
白茑却一阵阵的心惊。
“这丫头也太异想天开了,宋大公子毕竟是侍郎的儿子,咱们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她坐上宋少夫人的宝座,当真是心野了,待奴婢见到她,定然好好的收拾她!”
“谁不想往高了爬一爬。”宋璃淡笑,“她既想做少夫人,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你我能够帮上忙,帮一把就是。”
黄盼盼同宋泽绝非真心,只不过是看上了宋泽为侍郎之子,且又有机会荣登科举,所以才生了贪心,想要尝尝做少夫人的感受。
那刘氏向来看她不顺眼,宋泽最多也就是为了她吵几句嘴,所以她才会想到来侯府寻求帮助。
只不过若是让她看到更有希望登上状元之位的人呢?
宋璃捻了捻手指,看向白茑:“昨日刚买回来的那个婆子同两个丫鬟调教的如何了?”
“回少夫人的话,如今那个嬷嬷已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了,两个丫鬟也都不是老实的,奴婢按照少夫人所说,许了两个丫鬟想要的位置,便也都看着会听您的话。”
昨天那二人离开之后,宋璃便让人牙子带了人来。
按道理说嬷嬷都是从家中一直养到岁数的,人牙子手中的,要么就是晚年家里不富,需要个半老婆子出来讨生活,要么就是获罪官家,被变卖为奴的。
后者更好调教,也更懂得应该偏向于谁。
而买回来的这个嬷嬷,便是京城附近雍县县令因贪墨被抄家之后卖来的,宋璃第一眼便看上,留了下来。
人果真识趣的很,已明白了即将需要做什么。
“行,今天下午,便带着这三个人去宋家,一则你去叮嘱黄盼盼接下来应当如何,二则我也去为昨日惹了我母亲同姐姐不快的事道个歉。”
三则。
不是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