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宋璃脑海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去聚祥楼,是见一个人,不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忘了,一口的北方口音,是由那个人做担保,我从张博谦手里借的钱。”
宋璃眯眼:“可方才不是说了,张博谦没有钱?这是何缘故?”
“最奇怪的就是这里了。”周时琛腮帮子鼓鼓的,此时也顾不上吃喝哭泣,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宋璃。
“他说他没钱,可是那个人却是做担保的,做担保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北方口音,而且全场下来我竟然都没记住他长什么样子。”
周时琛吸了口气:“还有……”
“你再好好想想。”宋璃安慰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她有种预感,北金探子的事情,或许就能从此处找到些突破口。
周时琛捂着脑袋:“我想不起来了,想了好几天也就这些东西。”
“嫂子,我是真的觉得事情不对劲,张博谦家虽人脉极广,但据我所知也不认识从北边来的人,且他同那人称兄道弟,我记得那人声音怎么也有四五十岁了。”
周时琛皱眉:“你说该不会是张博谦想要害死咱们安平侯府吧,毕竟大家族都是从里面开始衰败的,所以才弄了个花魁想要迷惑我。”
见他那个认真思索又实在自恋的模样,宋璃有些想笑,可是怕他害羞,终究还是忍住了。
“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她似是低头沉吟了一会:“不过此事终不是我一个后宅女子能够插手的,不如这样,你去告诉父亲如何?”
“那还是算了吧,我从小就害怕大伯。”周时琛连连拒绝,“大伯也一直拿我当个孩子看待,怕届时会认为我只是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开脱的。”
他一想到大伯板着张脸就害怕,还是让大嫂去说吧。
似是怕宋璃再要求他一起去,周时琛忙起身说要回去哄田氏,赶紧道别离开了。
唯有宋璃,坐在原处,思索着周时琛的话。
一个四五十岁的北金探子做担保。
她轻轻从胸口吐出一口气:“世子。”
周时晏此时也正思索此事,只是他并不知,宋璃也正在同他想同一件事。
他一时神游,并未反应过来宋璃叫他,一直等到第二声世子传来,才猛的回神:“嗯?”
“世子在想什么呢?”
“我生气。”怕被她发现端倪,周时晏随口扯谎,“时琛来找你玩,都不找我玩。”
原是如此。
宋璃轻轻松了口气,伸手给他将衣服上的褶子抻平:“倒也不是来找我玩,只是有点事要商量而已,世子可听到方才他说的都是什么了?”
在她眼中,周时晏很容易就会将事情说出去,未免打草惊蛇,所以不得不谨慎一些。
周时晏也知这个道理,只哼了一声:“他说他和二婶生气,不过娘子不要理他,你是我娘子,不许和他玩。”
“还有呢?”
“还有……以后也不给他吃好吃的。”
就是不往北金的事情上说。
宋璃点头:“那咱们约定一个秘密怎么样,你和我两个人的秘密。”
周时晏看她。
分明只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却总是一脸正经严肃的模样,而且还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如今这忽悠小孩的样子,当真是让人觉得可恨又可爱。
只等他不必蛰伏之时,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挑眉:“你说。”
“今天时琛来找咱们两个的事情,不可以随意同外人讲,哪怕是爹娘也不行,你若是守住了这个秘密,我一个月带你吃三次聚祥楼怎么样?”
周时晏:“……”
“成交。”
虽答应了,可声音却有些闷闷的。
宋璃只当快要去读书,他不开心,别的倒是没有多想,又叫来李辉叮嘱了几句,随即便去看了账本。
见自家世子一整天都是这幅闷闷不乐的模样,磐石跟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思来想去,才笨嘴拙舌:“世子不必烦恼,您乃人中龙凤,如今装傻还能引得咱们世子妃如此相护,待将来不必蛰伏,定能让世子妃同您锦瑟和鸣,白头偕老。”
坚竹听后直接闭上双眼。
好端端为何要提装傻之事。
他推了推磐石。
“你推我做什么。”磐石不解风情,半晌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哦,琴瑟和鸣。”
周时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会说话大可闭嘴,没人逼着你出声。”
磐石委屈。
他说错什么了嘛。
坚竹捂住额头。
他与磐石陪着世子一同长大,虽磐石平日里同世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