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远不止是我跟他有过节啊。”文殊放下西瓜皮,调笑的看向孙青玉。
“我真的是好人来的。”
孙青玉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脸上顶着一副无比纯良的表情,仿佛是元观海和文殊在欺负她一样。
“我从来没有对外说过我是好人,却也从来没做过不是坏事,不是啊么?”
一看到孙青玉的样子文殊心里就明白了,她也学着孙青玉的样子挺直了脊背,只不过她是昂首挺胸的俯视着面前的西瓜皮,目光完全没有跟孙青玉对上一点半点。
“咋地啦,说的好像谁做过坏事一样。”
有这四个人在,医馆大厅里已经热闹了许久,而且还都是一些商业
和国家政策上的事情,可以说跟医学方面没有半点关系,可把江峰给听的那叫一个厌烦。
“老元,喝药了。”
江峰的声音在元观海听来就像是具现化的希望,顿时一个圆润的胖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也是的冲向了医馆大厅里专门负责熬药的那个小角落里。
当元观海刚一走过去,鼻尖就传来一股与之前那几碗药截然不同的味道,那种充满了呛鼻子的味道,直接顺着鼻子冲到了天灵盖去。
“小神医,这是什么啊,换新的了?”
奇奇怪怪的生意能从元观海的口中传出,引来了旁边两个女人的侧目。
全都因为元观海为了避免鼻子再被那股味道
荼毒,竟然在即将喝药的时候用手捂住了鼻子,这么一来他再开口的话,声音必然会受到影响,变得失真而且还很好笑。
“新配方,趁热喝。”
江峰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但是他人却在把药碗端过去之后,依旧停留在那里,没有离开。
直勾勾的看着元观海的目光已经足够直白了,他要亲眼看着元观海喝下去。
“换了新的之后你还要看看效果是吧?”
元观海现在是能拖多久拖多久,哪怕让他这么狼狈的捂着鼻子一直用口呼吸也没事,只要能延迟让那股散发着怪异味道的药水倒进他嘴里,元观海什么办法都想出来了。
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江
峰都能摆平,那就更别提元观海这种心智成熟,只是间接性犯神经的成年人了。
江峰甚至都不需要再多做一些额外的举动,只需要直勾勾的盯着元观海,让他明白这碗药的重要性就已经足够了。
“哎,我喝,你别瞪着我了,我孩怕。”
元观海叹了一口气,拿着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是在下一刻他的面色一变,眼神中闪烁着坚毅。
手一抬,头一仰,一碗药就这么被他灌进了嘴里。
如果说之前这碗药水处于一种很平稳的状态,那股萦绕在周边的奇怪味道只能让近距离的人闻到的话,那么在元观海这么一番操作之后,那股味道已经顺利的讲文殊和
孙青玉笼罩进去。
甚至更远一些,已经被他们三个人明里暗里排挤出去的徐当先都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眉头紧锁,面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
“真……苦啊!”
元观海刚说出来一个字就差点被嘴里反出来的味道给熏晕过去,看的文殊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已经开始不自觉的远离元观海了。
“良药苦口,再有两副药你就可以只进行针灸疗法了。”
在江峰离开之前,不得不说他给了元观海一个好消息。
这个消息对于元观海来说,就如同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哪怕只能看不能真的吃紧嘴里,也足够让那个驴子为此奋斗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