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里,岑槿看到沈悦脆弱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她小时候送走的那只她最喜欢的布偶猫。
她的布偶猫只是因病去世她就已经伤心的不得了了,这个小姑娘的猫可是被人凌虐致死的,那得有多伤心,岑槿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到。
心中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促使着岑槿快步走过去,想要安慰沈悦却又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只能束手束脚的坐在小姑娘的身边,抬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抚似的轻拍起来。
有岑槿的安慰,沈悦的心情逐渐回复过来,倒是厨房里那两位忙碌起来的男士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尤其是岑柏,哪怕他并不是滨海岑家的少主,在反岑林那
一派的人供奉下,他在岑家也是地位颇高,根本没经历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更别提还要自己亲自上手收拾了。
当岑柏正式踏入厨房之后,那股冲天的血腥味直接把他恶心的身形踉跄起来,脚下一软,差一点就摔倒了。
要是在厨房摔倒,那可就惨了,对于那一地破碎不堪的血肉,岑柏是拒绝的。
眼看着这个说要帮忙的人却一进来就开始添乱,江峰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却又不得不抬手扶一把。
不然等这位娇贵的豪门少爷跌倒在血污里,可别哭给他看啊,这会让忙着呢,他可没时间哄孩子。
“啊!”
江峰突然伸过来的手却把岑柏吓了一跳,当
即惊呼一声。
在江峰无语的注视下,岑柏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结结巴巴的开始向他道谢。
“那个,多,多谢江先生救我一命!”
“快收拾。”
可以说对于岑柏,江峰没什么好说的。
当他看到岑柏可以牢牢地站在那里之后,这才抬脚走向窗户那边。
天天还被挂在那里,头上的纸条还没取。
江峰抬手把天天抱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放下来,随后便目光冰冷的投向了那枚碍眼的金属钉子。
感觉到岑柏此时没时间关注他,江峰随手将钉子拔出来丢到一旁,拿起那张纸条认真的看起来。
【敢跟我叫板,这就是一个警告,如果小还丹三天后你还不叫
出来,那么接下来挂在窗户上的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这是被人用红色的……不,不是颜料,就是血液,闻着味道是和天天身上的血液一个味道。
是用猫血写成的血书!
想到这里,江峰眼中的杀意都要抑制不住了,站在他身后安分守己收拾着厨房的岑柏却是倒了大霉。
一股让他根本不能地方的气势突然传来,那种仿佛即将世界末日一样的恐惧,让岑柏根本无法再顺利指挥自己的身体,只能被迫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要不是岑槿从外面看到了岑柏的异样,开口叫他一句,也顺利的让江峰脱离了那种骇人的状态,恐怕这一次的经历对于岑柏来讲会
成为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了。
回过神来的江峰依旧拿着那张纸条,只不过为了不让老头子和沈悦看到会忧心,他直接一个用力把纸条放在手里碾成了一团看不出纸张模样的纸浆团。
这也算是一劳永逸了,又用不到火,可以说毁尸灭迹的很干净,不管是沈悦还是老头子都无法再看到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了。
如果说之前岑冠峰的所作所为在江峰看来,不过是一个家中稍有权势的二世祖在叫嚣,那么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江峰变得认真起来了。
不管是天天的逝去还是厨房里这一地被迫丧命的猫猫狗狗,还有纸条上写的字,那都是江峰无法忍受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