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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几乎形成了人墙，将他们和彭萨隔离开。
林柠再不情愿，也被迫往外面走。
彭萨和副总警监跟对面的人形成了对立的阵仗。
那场面看着，有些风雨欲来的暗涌。
人人的手都在腰间的武器上，仿佛谁先动，就是死。
那个画面凝滞。
外面下起了微微细雨，有些苍茫的寒意。
林柠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一角。
阿宗在车外站着，将她和谢泊川看得死死的，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谢泊川不动声色地看着外面的场景，一言不发。
目光晦暗不明。
“阿柠，你想把事情闹大？”
林柠抿唇，紧张的挫着手心。
连谢泊川都看出来了。
“谢董，我……”
谢泊川的目光微微一缩，“叫我爸爸，在这里不要有一丝的大意。”
林柠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
她看向谢泊川，他的脸色凝重，也严肃，不过眼里看着她的时候，总有几分慈爱。
她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知道了谢泊川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从未想过要相认。
她想永远当林毅忱和云商的女儿。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谢泊川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出面冒险。
他肯来，就已经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他是替林毅忱来的。
两份人情，太重了，她还不起。
他们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戳破了，就不知如何面对了。
“爸爸。”
林柠微微垂眸，手心里浸湿了汗水。
谢泊川心满意足的笑了下。
就算是装的，能听到这句称呼，他也很开心了。
“把事情闹大了，就可以趁机让警方调查奶工厂，然后救出那些人，对吗？”
林柠的脸色发白，震惊的看着他。
她以为，谢泊川知道的不多。
毕竟彭萨不会对他说自己是个诈骗分子，更不会说那么多他见不得人的生意。
林柠的确有这个想法，她抿了抿唇。
当着谢泊川的面，没有犹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