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一边给她喂饭。
都到了嘴边。
林柠就算是没胃口，也还是低头吃了几口。
贵姨叹了口气，也不为难她了。
“医生在讨论你的结果，等结果出了就好了。”
她拍了拍林柠的胳膊，然后离开了。
林柠顿了下，拉开自己的袖子，看着那个针眼和附近的小片淤青，在白嫩的胳膊上格外的明显。
她皮肤娇嫩，稍微用力就会留下明显的痕迹，更别说打针了。
对方的手法不够专业，所以留下的痕迹更惨烈。
她是故意的，故意在大家的面前犯病。
故意没有及时打针。
她从陶攘犯病开始，就在想自己也快不远了。
好在，她算准了。
林柠打了电话，让钟沐沐上来说话。
贵姨就同意了，不然钟沐沐是上不了楼的。
钟沐沐一进去，就反锁上门，四周看了看。
没有什么监控，她才放心。
“小哑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彭萨对你这么上心？”
林柠抬眼看着她，没说话。
钟沐沐有些急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可以信任我。”
林柠抿唇，她知道钟沐沐是卧底，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也是。
上面的人，没有允许她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林柠绝对不会曝光自己的身份，她又不蠢。
多告诉一个人，自己就多一份的危险。
就算是卧底和卧底之间，也不是毫无秘密的。
她抿了抿唇，“我只是被骗来的而已，帮你是因为大家都是同胞，我不会出卖你，你放心。”
钟沐沐顿了顿，走过去坐下：
“我知道，我相信你，小哑巴，不，你叫什么名字？”
林柠看着她：“莺丹。”
钟沐沐默了一秒，明白了什么：
“好，我不问过去的事情，莺丹，既然彭萨那么喜欢你，你应该为我们同胞做点事情吧？”
林柠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钟沐沐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你在这里太方便了，你可以接近他，盗取他的犯罪机密，然后公布与众，让国际刑警介入，到时候把我们被残害的同胞都就出去！”
林柠微微拧眉，心底划过一抹不舒服。
钟沐沐的想法无可厚非，只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虽然她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如此，但是钟沐沐的话说出来，她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你不愿意？”
钟沐沐看着她问道。
林柠抿唇，看着她：
“我愿意，但是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的安全谁来保证？我拿到的东西给谁？给你吗？
你现在已经跟上级失去了联系，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你想说你来保护我吗？”
钟沐沐的身份是她敬重的，信仰也是她崇敬的。
可是空谈跟画大饼是一回事。
没有布局的计划，就是死胡同。
钻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钟沐沐的脸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只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看着林柠的样子，钟沐沐有些失望：
“我知道，你不会跟我一样的，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的爱国，可是你们前怕狼后怕虎，敌人一出现，立刻就跑了。
你有顾虑我能理解，但是希望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钟沐沐说完，站了起来，她脸上染了失望和怒意，当即就往外走。
“等等……”
林柠虽然对她的话感到不适。
但是想想作为她的立场，失去了组织的联系，孤军奋战，看到一丝赢的希望，自然会抓住不放。
她是可以理解的。
她们应该并肩战斗，而不是相互猜疑。
林柠心里一顿，坚持着下床，去了衣帽间，拿到了包里的东西，递过去。
钟沐沐看着她，没动：
“这是什么？”
“也许是证据，也许是垃圾，要看修复以后的结果。”
钟沐沐眯了眯眼看着她，深吸了口气，将刻盘拿了过来，磨损严重，不一定会修复。
但是万一呢？
她抿了抿唇，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谢你，你的良心还没有被完全泯灭，莺丹。”
她不知道林柠真正叫什么，小哑巴多不礼貌，只能叫莺丹了。
国内的时候，她也是一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