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冷笑:“就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孩子?” 这女人的面相无子,即便有儿子,也是早夭的命。 那天那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没有母子缘分,不仅如此,还是仇人,他们怎么成了母子,当真是有趣。 妇女不爱听这话,追出来,指着沈黎,恼怒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谁说我没孩子,我明明有儿子,儿媳妇也怀了孩子,我一定会有孙子,谁稀罕你们的孩子,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们。” 沈黎顿住步子,走过去几步,压低声音道:“我观你面相,你命中无子,你却说你有儿子,你真该查查你男人,他是不是给你戴了绿帽子。” 说罢,抱着孩子抬步离开,不管愣在原地的妇女。 她本不想管这家人的事,偏这人恶毒,非要作践一个孩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沈黎走了几步,见赵晓雅几个没跟上来,回头问:“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赵晓雅这才回神,抱着徐蕴,喊上徐晖和徐垚跟上来,犹豫片刻问沈黎:“你真会看面相啊。” 现在破四旧,看相属于封建迷信,可不能被人知道了。 沈黎笑而不语。 徐晖见过这些,他爷爷信风水,找风水先生看过宅子,他们家的人都信一些,当然除了二叔。 他觉得沈黎很神秘,也信沈黎不会说谎,道:“沈姐姐,你给我看看,我将来会如何?” 沈黎看他一眼,道:“你小时后丧父,被亲母抛弃,索性有贵人相助,日后定能大富大贵。” 徐晖眼睛一亮:“沈姐姐,你可真神了吗。” 沈黎白他一眼:“神什么神,都是骗你的,这些都发生了,我自然知道。” 她是沈黎,若无必要,这一世,她不想给人算命。 进入玄门之人,窥天机,逆天道,一般都有五弊三缺之症。 她只想当个平凡人,不想沾染这些。 徐晖一想,觉得对,叹息一声:“原来沈姐姐是骗人的。” “没有骗人。”沈黎胡诌,“他们家是兰芝婶子的亲戚,他们收养小丫头,我不得打听清楚了。知道一些内幕,诈她的。” 沈黎带着人去了国营饭店,让小丫头吃了顿饱饭。 一行人又来到车站,沈黎看了看表,不到四点半,程元谨还没来。 他们等了一会儿,程元谨才提着东西过来。 他把东西给沈黎,见她抱着一个孩子,狐疑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又是你捡的,你的癖好真特别,喜欢捡孩子。” 胡政委惊讶,看着沈黎怀里的孩子,当真是捡的,他也想捡一个,能和她闺女做伴。 沈黎摇头:“李家的孩子,本来被人收养了,可那家人对她不好,我把孩子抱了回来。” 程元谨了然:“原来是他们家的孩子啊。” 车过来,售票员打开门,喊人上车。 沈黎来不及和程元谨细说,抱着孩子上车。 程元谨把东西送到车上:“麻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放下东西下了车。 “不用。你也帮了我不少。”沈黎抱着小丫头,找了个座位,打开窗户对程元谨道,“我表哥去当兵了,真是谢谢你了。” 当兵是表哥的梦想。 程元谨摆手:“不用谢,这是你该得的。” 车子缓缓启动,渐行渐远,沈黎挥手告别。 车走远,程元谨还愣在原地。 胡政委走过来,撞了撞他,打趣道:“别看了,走远了,看不见了。” 还说没关系呢,眼睛都落人家女同志身上了。 程元谨看他一眼,问:“对了,上次让你看中医的事,你想好了吗?” 光顾着说话了,竟把老胡的事儿忘了。 胡政委道:“想好了,你嫂子说,她相信你,让你抽空带我们看老中医。” 程元谨别有深意看他一眼,最后道了句:“可惜了。” 中医走了,老胡暂时没机会了。 胡政委不解,问:“可惜什么?”